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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起別離時在場幾人的神情各異,阮家小丫頭與祁湛之間的情cháo暗湧早已落在眾人眼中,祁湛那小子似乎已是知曉阮家小丫頭的真實身份,想必是阮家小丫頭落崖那rì發生了一些事情,不管怎樣,這樁心事已算是了卻,他也便能無牽無掛心中無礙地離開;既是毫無牽掛,那麼依舊是飄零江湖罷了。

他淡淡一笑,鬆開紫騮駒的韁繩,輕輕一拍馬臀,撮唇吹一聲口哨,那馬便仰天長嘶一聲,撒開蹄子奔向密林,轉眼之間便已沒入密林深處。

這馬本是西夏進貢的名馬,西夏使節在運送大量馬匹進京之時凌紫魅恰巧路過那條官道,在擦肩而過的瞬間,這匹最難馴服的紫騮駒竟然死命掙脫韁繩,直奔凌紫魅;凌紫魅雖是有剎那的錯愕,但在紫騮駒奔來的瞬間卻忽然油然而生一種奇特的熟稔感,仿若這匹神駿的紫騮駒原該是他的坐騎一般;於是他便大剌剌一躍而上馬背揚長而去。待得西夏使節回過神來想起要追回紫騮駒,那張揚俊逸的一人一馬已是消失無影。

凌紫魅負手而立,望著紫騮駒消失的方向淡淡一笑,“疾風”陪伴他已有六年,每每他出外遊歷便將它寄在此處密林中,待得回來便仍舊來此尋它;“疾風”亦是極為通人xìng,從不離開太遠,每一回凌紫魅回到密林旁的官道上來尋它之時總能見到它早已候在路旁低聲歡鳴。一人一馬,似是心靈相通一般,極有默契。

密林中傳來的馬蹄聲漸漸隱去,凌紫魅正待抬足離去,耳畔卻忽地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似乎是樹葉摩擦的聲音,其間夾雜著凌亂的腳步聲以及女子低低的咕噥聲。

凌紫魅緩緩駐足,轉身面向密林方向聲音來處,靜靜站著。

聲響越來越近,女子的聲音亦是越見清晰,那是一個極為嬌媚的年輕女子的聲音,彷彿還帶著些許的醉意,話語斷續細碎,間或打個酒嗝,似乎是甚為愜意滿足。

凌紫魅有些許的詫異,一座幽暗的密林,寂靜的官道,如火球一般的落rì,一個醉酒的女子,湊在一起,不得不說是件詭異異常的事情。他微微一挑眉,索xìng將身子靠在道旁的小樹樹幹上,靜候著那女子的出現。

凌亂的腳步聲逾見清晰,想必是那女子已經走到了密林出口,凌紫魅耳力極好,剛一聽見密林中聲響便已察覺林中只得那女子一人,並無他人,因此他頓時心中疑雲頓起;

突如其來的好奇心按捺不下去,他只得順著心意耐心地倚在樹上,一雙星目靜靜望向密林入口。

林中嬌客終於露出了真面目,竟是一個極美貌的女子,她身著一身鵝黃輕紗長裙,長眉入鬢,杏眼半合,櫻桃小口瑩潤硃紅,如雪的雙頰點綴著淡淡酡紅,令人驚豔;只是她腳步凌亂,幾乎算是搖搖yù墜,右手中尚且緊握著一個剔透光潤的白玉酒葫蘆,只叫凌紫魅險些下巴掉地。

女子雙眼微漾,抬眼望向凌紫魅,猛地打了個響亮的酒嗝,緊接著忽地嘻嘻一笑道:“妙,妙啊,莫不是我眼花了?只是喝了一小口‘醴觴曲’而已,竟然讓我見到了一個美男子?哈哈,果真是妙!”

凌紫魅啼笑皆非,淡淡道:“姑娘可曾覺得此時此刻以你這般模樣出現在一個荒涼無人煙的小道旁是件危險的事情?”

年輕女子杏眼圓睜,古怪地盯著凌紫魅半晌,忽地哈哈大笑道:“有何危險?姑娘我並非初出道的雛兒,自會保護自己。倒是你,長成這般美貌,不怕遭人覬覦?”

凌紫魅一愣,隨即便意識到自己似乎被這女子稱讚過,又被輕視過,心中不禁愈加啼笑皆非,當下便斷定這女子若非瘋子便是酒醉過度燒壞了腦子。想他這一頭白髮,加上長年的淡漠神情,即便是面貌英俊,又有誰會稱讚一個冷血之人為美男子?

他微微一哂,淡淡道:“姑娘說笑了,不過還是勸告姑娘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