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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勁寒靜靜盯著花依,沉聲問道:“你……可是做了什麼決定?”他的心裡有種預感,似乎花依的決定與他有關。
花依撫著太湖石低笑道:“當了這麼多年的教主,我也不想當啦,我想和你一起走,過幾天我們就離開,以後也不回來啦。”
蕭勁寒心裡一股熱流直往上湧,他握住花依的雙手,溫和地問道:“你決定好了麼?再不管你的屬下了?”
花依抽出雙手反握住蕭勁寒小聲道:“我打算好啦,將玄衣教交給月朗,關長老仇長老已經答應了要輔佐月朗,月朗是個有擔當的男子,我沒有什麼放不下的,從此之後你去哪裡我便跟到哪裡。”
蕭勁寒望著月光下花依微笑的臉龐,忽然間覺得心中一暖,說話聲音也溫暖許多:“那月朗答應了麼?”
花依輕笑道:“我還不曾告訴他,他情緒還不穩定,等我們悄悄走後關長老會將教主指環交給他,到那時他即便是不願接受也賴不掉了。”
蕭勁寒好笑地望著滿臉俏皮神sè的花依,再低頭看向花依緊握著自己的雙手,喜悅不期然間湧向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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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天剛矇矇亮,蕭勁寒與花依悄悄向關長老仇長老道別,離開了開封。
再說阮映雪與祁湛離開了山寨,奔波幾rì,終於來到河南西輔。西輔是一個繁華程度可比開封的城市,城內百姓眾多,街市熱鬧,絲毫不輸於江南的建康城。
二人進到城內已是入夜時分,在客棧安頓下來後,阮映雪終是孩子心xìng,見街上仍舊熱鬧,便嚷著要上街看看,祁湛見她滿臉期盼喜悅的神sè,倒也不忍阻止,爽快地應允與她一同去西輔街頭瞧瞧。
街上人來人往,熱鬧如白rì,街邊擺滿了小攤,有賣胭脂水粉的,有賣扇子髮簪的,有賣糕點小吃的,還有許多阮映雪未曾見過的玩意兒,她自小不曾離開過平江府,這次出遠門見到各地風光已是叫她大開眼界,咋舌不已。從chūn花爛漫的江南來到靠近西北的地區,已是初夏,但氣候並不如江南那般炎熱,仍舊是微微有些發涼,對於祁湛二人卻是適於趕路的好天氣,因此阮映雪一路上停停歇歇,興致高昂,每一進到一座城內必定拖著祁湛四處閒逛,生怕錯過什麼不易見到的景緻或是不易見到的事。祁湛見她開心,心中也覺喜悅。
如往常一般,阮映雪歡天喜地地在街邊東瞅瞅西逛逛,不時被小攤上小吃的香味吸引過去,祁湛便微微笑著跟上前去付錢。沒逛多久,阮映雪已是覺得肚中極飽,但不斷響起在耳畔的吆喝聲還是不停地鑽入她的耳朵,她滿眼的垂涎逗得祁湛哈哈大笑。
“糖葫蘆!糖葫蘆!新鮮山楂穿就!又大又甜的糖葫蘆!”是賣糖葫蘆的商販,他肩上扛著一根木杆,頂端扎束一個圓形草把子,把糖堆兒的竹籤插在草把上,密密麻麻,顫顫巍巍,扛在肩頭,沿街叫賣。
阮映雪喜滋滋地走過去低聲道:“來兩串糖葫蘆!”
小販笑眯眯地從草把子上取下兩串糖葫蘆遞給阮映雪:“小公子拿好!總共八文錢。”
阮映雪接過糖葫蘆,笑著遞一串給祁湛:“二哥,你的。”
祁湛無奈地笑笑,接過糖葫蘆,從腰間摸出一小塊碎銀給小販:“不必找了。”
小販大喜,盯著那塊碎銀好一會,待他回神時二人已經走遠,他摸了摸腦袋嘀咕道:“這俊俏公子出手好大方,這年頭這樣的主顧可是少見咯。”
阮映雪咬著糖葫蘆慢慢走著,眼睛好奇地盯著路旁的小吃攤子,笑眯了眼,在這附近的街邊是專門的小吃區,各家的招牌幌子在夜風中微微飄動,程記胡辣湯、常三米皮、灌湯包、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