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港各個堤壩檢修,從來沒有低於三十萬兩白銀,長公主參與政事不久,理應延循舊例,這樣才妥當,也更令人信服。”
他這話也沒錯。
姜扶光也不辯駁,輕笑一聲,只道:“明知不需花大量銀錢,卻為了延循舊例多花冤枉錢,是當國庫的錢都是大水衝來的,把陛下當成了冤大頭?”
柳大夫暗暗叫苦,連話也不敢說了。
他不說話,姜扶光卻有話要說:“這兩年來,嶺南戰事頻發,兵部這邊常以國庫不豐,戶部吃緊為由,婉拒增加兵丁額,延加軍餉款項,如今倒是捨得在徽港大壩上花冤枉錢,腦子是怎麼想的?”
外憂和內患哪個都重要,兵部葉尚書的臉色掛不住了,卻也不好爭論什麼。
戶部那頭,但凡一提到用錢,更是把頭埋到胸前去了。
但凡同軍中相關的事,武將就有發言權,戚凜風並一干武將,連忙附和起來。
“長公主所言甚是。”
“長公主為國庫縮減開支,是利國利民之舉,怎麼到了柳大夫口中,卻成了長公主的不妥之處?”
“柳大夫,身為御史大夫,御史臺的長官,說話要講究事實依據。”
“……”
柳大夫,並支援柳大夫的一干朝臣們,頓時都變成了鵪鶉,有銀子花冤枉錢,沒銀子募軍,誰敢在這事上頭鐵?
萬一戰事出了問題,他們哪個擔當得起?
南興帝一掃朝中眾臣:“眾卿,對這件事,可還有異議?”
等了一會,沒有人開口說話。
南興帝道:“既如此,有關杭州郡李太守的摺子,長公主批閱便沒有不盡、不實、不妥之處,眾卿可贊同?”
戚凜風率先開口:“陛下英明。”
朝臣們這才紛紛附和。
南興帝又道:“那麼,此事便到此為止。”
柳大夫也是鬱悶,長公主批閱的奏摺,他們都一一看過,也能挑出諸多毛病,可近來朝野上下,都在忙著巡田事宜,各地也都準備進京朝賀,並無什麼大事,再說了,真正的大事,也都是陛下在處理,也輪不到長公主批閱。
唯獨杭州郡的李太守的摺子,才讓他們抓到了明顯的不妥之處。
河道河堤檢修,也是至關重要,夠他們鬧了,哪知一上來,就被長公主四兩撥千斤,給撥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