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至於積勞成疾。
……
不知何時起,外面下起了夜雨。
淅淅瀝瀝的雨水,沖刷過院中的花草樹木,流蘇花清香盈動,混著一縷涼芳,沿著窗隙,瓦縫,淡綠的紗窗,浸透進屋內,給屋裡帶來一陣清香涼爽,也帶走了帳中的鬱躁悶熱。
這一覺是如此的綿長和深沉,身體一些異樣的反應,令他雙眉蹙了蹙,從如墜雲霧的混沌,清明過來。
姬如玄驀地睜眼,清醒過來。
屋裡殘燭燃盡,只留下一灘紅色的燭淚,無聲無息地訴說,昨晚是如何紅燭帳暖。
榻邊一盞昏燈,姬如玄摟緊了懷中的溫香軟玉,藉著微明的燈火,少女蜷在他懷中,同夫妻一般,同榻而眠,同被而衾,嬌小的身子彷彿天生同他契合一般,小腦袋挨著他的心胸,一隻小手搭在他的腰間。
此刻她閉目酣眠,臉龐紅撲撲的,帶著海棠一般的紅豔,一動不動,他也擁著她,手臂繞過她不盈一屋的腰肢,輕輕握住,掌心的柔膩香暖,令他一陣口乾舌燥。
完事後,初經人事的少女猶不堪採折之情狀,暈了過去,初嘗鳳髓的男子隱約意識到,少女初歷人事,似乎格外嬌弱,根本禁不起反覆摧折。
書上描述的那什麼,一夜狂情不止,浪翻不休,都是瞎編亂造,糊弄人的。
姬如玄好一陣心虛,不由慌了一通手腳,連忙準備了熱水,幫她清理了身子,仔細擦了九花玉露膏。
深陷在昨夜,那一場綺夢裡,姬如玄醒來的一瞬間,還有些今夕不知是何夕,初初還以為自己依舊深陷夢境。
終於回過神來,才發現那一切都不是夢。
他和姜扶光睡了。
姬如玄猛地從榻上坐起,胸口殘留著幾道指甲劃過的紅痕,肩膀上多了一個深深的牙印……
姬如玄腦袋轟的一聲,緩緩偏頭。
“瓔珞,什麼時辰了?”
姜扶光已被驚醒,爬坐了起來,星眸半閉,一手擁被,擋於胸前,另手揉眼,嗓音嘶啞含糊,帶著剛睡醒的軟嫩和嬌慵。
雖然以被掩身,可香肩渾然削成,雪玉一般的臂膀呈露在外,屋裡昏暗,可勝雪膚光,白璧無瑕,泛著淡淡光潤,一時醉了人眼,亂了人心。
姬如玄胸間悸動,做賊心虛一般,一指按壓在她耳門穴,她眼睫輕顫,半掩的眸子,輕輕掩上,重新昏睡過去。
“不會怪我乘人之危對不對?”姬如玄閉了閉雙目,將她摟進懷裡,按在自己胸前,嗓音裡帶了一絲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