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法華寺和常元宗一向不對付,沒有配合封禁也在情理之中。
進城的時候,雖看起來萬分鎮定,但心裡不免打鼓。
好在守衛只看了一眼,見他一副孱弱的樣子,便不再理會。
進城之後,鬆了一口氣。
瞧見一面城牆上張貼著一道通緝令,上面的畫像分明是自己之前燒燬面具的模樣。
下面通緝的內容大抵是此人勾結角魔、販賣魔角,罪大惡極,於宏然宗盟全域通緝。
往後便是活捉、擊殺等各類獎勵。
對於一個通靈境修士而言,這獎勵極為豐厚。
不二見此,更是卸掉了心中忐忑。
只要自己的身份未曾暴露,便是最好的訊息。
見通緝榜下面落款處,寫明瞭日期,才知據那夜竟已過五日。
城門口圍了好幾層,眾人指指點點,交頭接耳,說起此事。
不二站在一旁,聽了許久,但見流言版本眾多。
有的說此人勾結了角魔在秦南密謀大事,有的說與前段時間被通緝的雲隱宗女修有關。
到最後,沒有一個說的是不二想知道的。
他只好先離去,住進一處客棧。
在孤零零的房子裡待著,又不肯徹底放心。
覺得身體狀況稍有轉好,出門尋見一處修士聚集的酒樓,將全身氣息斂住走進去。
在二樓尋了張空桌坐下,隨心點了些吃喝。
酒樓裡面坐的,多是一些開門境修士。
有幾人結伴坐在一起的,各家輪流張口,交頭接耳低語,說得十分熱鬧。
不二暗自分識探聽。
幾人說得正是秦南之事,講的都是角魔出沒之類,常元宗封禁,還有一個在逃修士等等。
便馭了一道神識過去,打起十二分精神竊聽。
其中一人小聲說道:“諸位道友所說的,我也有所耳聞,但卻與事實真相差得很遠呢。”
“哦?張道友此話怎講?”
張姓修士回道:“我有一位相識多年的老友,出身秦南當地宗門,那一晚,他們宗門也有不少人被徵到西面的山嶺中巡查。他告訴我的情形,與市面流傳諸多版本,可是相去甚遠。”
“既是如此,你就別藏著掖著吊人胃口了。”一個頗有姿色的白衣女修開口說道:“總是這樣說一半話,真是惹人生厭。”
嘴上說生厭,聲音卻是嬌滴滴的嫵媚,叫張姓修士看得眼睛發直,渾身一振,知情者的驕傲感油然而生。
“好,我這就說與諸位,”他一邊說,一邊小心環視一週,“不過此間涉及大宗隱秘,諸位可要把牢嘴風。否則,叫人抓住把柄,張某可是不認賬的。”
“快說,快說,哪來這些廢話。”白衣女子嬌嗔,“明明是個大男人,一點都不痛快。”
張姓修士訕笑,少許直奔主題道:“據我那位老友所述,當夜並不是外面所傳的,什麼有角魔在秦南出沒之類。而是常元宗不動峰【三花洞】的何家,在搜查一個身負數罪的雲隱宗開門境女修。”
“不動峰大家都知道,【三花洞】是什麼?”白衣女修問道。
其實,對常元宗頗有些瞭解的,大抵都知道【三花洞】的名號。這女修顯然不在此列。
張姓修士與她大概做了解釋,便接著往下說:“出事那天晚上,女修行蹤暴露,【三花洞】的四個地橋境修士,帶著秦南數個大小宗門修士,把秦南西面的大片山嶺封住,自是不活捉不罷休的架勢。”
“嘿,竟然搞出這般大的陣仗?那女修究竟犯了什麼罪,難不成把常元宗的山門炸了?”白衣女修問道。
張姓修士有意在白衣女修面前賣弄,便在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