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大材小用,不知道祝掌刑肯不肯屈就了。”
東廠的千戶、百戶本就可以從錦衣衛裡抽調,反過來,錦衣衛也可以抽調東廠的人來填充自己的隊伍,廠衛一體,也就是指的這一點。錦衣衛只是找東廠要人不如東廠找錦衣要人方便,可是鄭國寶是何等樣人?他打上去的報告,肯定能順利透過,也由不得張鯨不放。
揚州富甲天下,在這裡做個實授百戶,比起別處的一個千戶都要強出幾倍,祝進忠哪有拒絕的道理,當即二次跪倒:“多謝國舅栽培,今後只要您一句話,刀山油鍋,也在所不辭。”
他在東廠做了這這麼多年掌刑千戶,於張鯨的秘密,也知道的不少,這也是他能投靠的重要砝碼。不過好東西,總得賣個好價錢,見國舅不問,祝進忠也不急著拿出來獻寶。
鄭國寶這邊,則也不忙著查張鯨的底。從某種意義上說,自己和張鯨區別不大,只要聖眷還在,那些爛帳,那些所謂的證據,其實起不不了多大的作用。何況祝進忠倒戈這事瞞不住人,張鯨也肯定有時間把要命的證據抹掉。還是先對付這些肥的流油的鹽商,才是眼下當務之急。
鐵甲、強弩,王倉家的倉庫裡,略一搜檢,就發現了許多禁物,錦衣衛隨身帶著的原創證據,這回也都不必拿出來了。慕容鵡道:“除了這些,拙荊與她師妹,還找到了王家與播州楊賊勾結的書信,另有楊應龍的偽詔。”
播州楊家採購大量食鹽,與幾大鹽商關係親近,兩下里除了貿易往來外,楊應龍也大肆封官許願,期待得到鹽商的支援。若是他們肯協餉,起兵自然事半功倍。這詔書乃是楊登龍帶來的,封王倉為一字並肩王兼太師,賜丹書鐵券,與國同休。他日龍鳳朝廷大事若成,許王家永不納賦,如違此誓,天不負地不載。
八大鹽商倒也不是真心想要附逆造反,而是商人本性,幾頭下注。播州楊家傳承八百載,積蓄豐厚,楊應龍又是西北武林盟主,還與苗王聯姻。兵多將廣,有海龍囤之富,婁山關之險。不管是進而取天下,還是退而據地稱王,都大有可為。不管怎麼說,條件也比當年淮右布衣的洪武爺強的不是一點半點。
萬曆如今大設礦稅監,四大鈔關也嚴格收稅,往日裡掛個官銜牌就能免稅,現在必須看到官長本人,還要核對貨物數量。鹽商們靠著自己的身份地位,倒是還能逃稅,但是比起過去,終究是多了不小的支出,因此對於楊應龍這永不賦稅的條件,很感興趣。又是新送來的詔書,還沒來得及送回老家,因此一併被抄了出來。
有了這份詔書,即使官司打到御前,鄭國寶也有贏無輸。這八大鹽商也就成了任他拿捏的麵糰,任他搓扁捶圓,也再難翻身。那些朝堂上的助力,也不好發聲救援。可是比起這詔書來,還是找詔書這人,更讓鄭國寶歡喜。
“鳳凰。你怎麼到了這裡?”那帶著一團香風撲到懷中的佳人,不是藍鳳凰,又是哪個。這段時間與任盈盈如膠似漆,對於這位苗疆紅娘,鄭國寶也是半點不曾忘懷。藍鳳凰則是遭逢變故,心內無依,今日總算見到了靠山,哪還顧的上其他,一頭撲進去,死死的抓住鄭國寶,不肯放手。
藍青鸞見這情形笑道:“師妹,你這樣子也不怕別人見了笑話。任大小姐,我們苗人不明禮數,大小姐莫怪啊。”
任盈盈見藍鳳凰撲到鄭國寶懷裡放聲大哭,心裡有些吃味。但也知,這是鄭國寶念念不忘的女人,鬧翻了沒什麼好處,因此樂得大方。“這沒什麼。我與鳳凰情同姐妹,這些不算什麼。今天晚上,就讓鳳凰與國寶把好事辦了。這些五仙教的人,居然敢玩反水的把戲,我非要好好收拾收拾他們不可。真當日月神教是好欺負的,五仙教教主,幾時輪的到他們自己做主?”
藍鳳凰哭了半晌,從鄭國寶懷裡起身,抽泣道:“我本來還為你選了十二個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