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芝欲追不能,囧得他甚是難堪,他心潮起伏著不知所措……
秋梓眺望著遠去的荷香心生疑惑,國潢和國華尷尬地看著國荃,國荃滿腔怒火,朝國潢狠狠地瞪了一眼。
……荷香回到客棧,瘋狂地撕著寫與國荃的封封書信,地上剛買的泥娃娃也已成碎片,虎子一旁哀求著:“你別這樣好不好!我們的賬本都被你撕毀了。”荷香推著虎子,“躲開!”
虎子說:“你冷靜點好嗎?!”
“我不冷靜,我冷靜不了!我我,我真是傻子!什麼相愛至老?什麼牛郎織女!什麼為了我不近那熊氏半步!什麼功成名就,雙雙永不分離!”
虎子說:“我早就說過,男人娶了妻室,哪有那麼忠貞?可你偏偏不信。”荷香對虎子吼道,“不許胡說!”
“我才不是胡說!可人家夫妻挽著手臂逛廟會,你總該清醒了,總該死心了吧!?”
荷香撕著撕著,漸漸地魂若遊離,她忙又蹲在地上撿起撕碎的信片,擺在桌上拼湊著。“不不不,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這是我一年中,為他寫下的三百零六封寄語和牽掛!他在我心中是那樣的博學睿智,俠肝義膽。他不惜放棄學業,千里迢迢趕來為我遮風擋雨。怎麼會,怎麼會是兩面之人?這是夢,一定是夢。”
虎子一旁看著既同情又無奈又嫉妒:“唉,只聽說,痴情女子負心郎,還真是。我就不明白,世上好男人多呢,何必與人爭一個有了老婆的男人!我對你這麼好,也不見你對我有聲好氣,非要天天對著燈寫什麼寄語。”
“虎子!休得在傷口上撒鹽,我生,即使不能做他的人,死也要做他的鬼。這輩子,我荷香生為他生,死為他死。請你出去!”
虎子回身走到門口:“荷香,等你想通了,記得有我疼你就好。”虎子話畢出了屋,荷香趴在一桌的碎信片中,放聲大哭,“為什麼,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國荃躺在宿舍的床上,望著房頂惱怒地沉思不語。國華站其身邊勸慰道:“九弟,別多想了,事已經過去。”國荃憤憤道,“若不是四哥親自帶雅芝來長沙,我定會認為,是別人為我下的套。可惡,實在是可惡!害我百口莫辯!”
國華思忖道:“說也奇怪,這荷香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長沙呢?”國荃抓起被子蒙著臉,“鬼知道!”
“九弟,無論怎樣,時光也不能倒轉回去,該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你我都二十幾的人了,實不該為情愛二字徒添煩惱。”
國荃撩開被子一骨碌坐起:“說得輕巧!那是你沒有!……可恨的熊家小姐,都是她,都是她!自她來到曾家,我從不曾碰她一下手指。她今日為何挽著我?我真是好生地奇怪?我當時為何不甩掉她的手!難道是鬼,叫她恬不知恥地挽著我!”
國華說:“可我也看到荷香挽著一個男子。你們彼此離開一年了,不見其她就不能嫁與別人。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誰會輕易挽著一個大男人在街上閒逛?”國荃道,“那人我認識,是山寨的虎子。六哥的意思,是荷香嫁人了?”
“難道不會有此可能?”
國華話音未落,國荃‘噌’地一下下了地,國華疾步上前攔住:“九弟,理智啊!”國荃將國華甩在一邊,“我無法理智!”
國華抓住國荃的臂膀,動情地搖著:“九弟,我們剛剛收到陳伯母捎來的書信,大哥信上如何叮囑我們的?難道你要大哥失望?......大哥曾經和我們今天一樣,數年過去官至五品,此刻,你還拘泥於男女之情?”
國荃交困在荷香感情與學業的糾結中,痛苦不堪。他坐回到床上,兩手揪著頭髮,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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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芝坐在書桌前寫著信,一旁的秋梓氣憤道:“小姐,你還寫?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