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隱患目前還不能稱之為我最大的隱患,至少現在,就算是白總自己想趕我離開,我也沒有一點要離開的打算。我沒有自己的經濟實力,沒有任何的一技之長,現在我帶著秀秀姐離開,就算是摒棄所有的危險不說,我都能讓我倆在大街上餓死。
“你說我該怎麼辦?”
那天晚上我藉口出去玩兒。就去了紫荊國際找絲襪女,想問問看她有什麼辦法。說話的時候我還得特別的小心翼翼,因為白總派來的那保鏢,就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待著呢,不過還好這夜場聲音大,人多。他也只能看見我們在說話,聽不清我們在說什麼。
“能怎麼辦?離不開就不離開唄!多少女孩兒想成為你這樣兒的都沒機會呢,就你傻兮兮的還想著躲呢!你呀,就是沒經歷過那沒錢的苦日子,不知道那為了五斗米折腰的苦。你要是真經歷過,你得求這人包養你,多少女孩兒想找那種躺著就能賺錢的活兒啊?我都覺得你這是專門跑來給我炫耀來了!”
絲襪女搖晃著手裡的紅酒杯,剛染的酒紅色頭髮,還跑去東市的一家整容醫院打了個不知道什麼針,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是年輕了不少,這一說話面部表情都是僵的。我問她沒事兒弄這種東西幹啥,她說我是小姑娘不懂老女人的痛,不知道青春易逝。不過她挺驕傲的,說是捯飭了一下自己,找她陪酒的客人都多了,最近也趁機攢了一筆小錢。
“得了吧我還炫耀呢,你就知道亂說。當初那包養你的人也不少,你怎麼不幹啊!現在每天就陪陪酒。賺點兒小提成,還時刻想著把這些錢攢下來,好讓自己以後全身而退呢!這包養是什麼?就是見不得光的女人,是替補,遲早都會因為更漂亮的姑娘或者男人的正房,把你給踢出歷史舞臺,到時候有錢日子過慣了,沒錢了不說,人還不清白了,想隨便找個老實人嫁了都難。”
很難想象,這麼深沉的一番話,竟然是我這個年紀的人說出口的,這不知道的,估計得以為歲月在我身上留下了什麼深深的疤痕呢吧?
“別這麼說啊,人老實人招你惹你了,這總是浪男浪女一旦玩兒夠了,就找個老實人過日子,對老實人公平嗎?”絲襪女把酒杯裡剩下的紅酒倒進肚子裡,還不忘了和我開玩笑。
“你知道我的重點不在這兒……哎呀哎呀哎呀,你說我到底怎麼辦啊!?這白總甩不掉也甩不得,我難道真要把自己的一輩子,耗在這父子兩個人身上,就這麼尷尬的過下去?真當我是武媚娘啊,伺候完老子伺候小子?”
借酒澆愁。就是我現在的狀態了,桌前的紅酒,絲襪女沒喝幾口,反倒是被我倒了一杯又一杯,我也不是個會品酒的人,什麼晃一晃、聞一聞,我都顧不上,就是一個勁兒的倒酒、喝酒。
“行了,別給自己臉上抹金了,人武媚娘最後還是一代帝王呢,你伺候來伺候去,最後也啥都不是。”
“是是是,所以我該怎麼做呢?”
“這就不好說了,這白總的心思誰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到底對你是一時的興趣呢,還是真的看上你了,這誰說得清楚?不過反正你也看不上他,我看你不如趁此機會。利用白總,給你自己長點兒本事,也免得以後真有機會脫離這白家了,反而是因為自己沒有能力養活自己,有選擇被迫留下來,那就搞笑了。”
“什麼意思?說具體點兒。”我摔下酒杯。覺得這個辦法好像可行。
“你說你這腦子,聰明起來賊聰明,笨起來跟個豬似的!我都說的這麼直白了,我的意思就是說,你跟在白總這樣的人身邊,有什麼能利用的就要趕緊的利用。你想啊,他不是不樂意你和白佑哲總是眉來眼去嗎?你不如找個藉口,讓白總把你送出去,比如出國留個學啥的,又能給讓你自己練個一技之長,又能讓白總放心,還能順便和白佑哲淡了。這多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