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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信奉,是人都有淒涼,不要笑話別人,再風光的人,背後也有寒涼的苦楚;再幸福的人,內心也有無奈難處。或許我真是一個很善於原諒別人的人,直到現在我依然信奉,誰的人生都不易,笑人等於笑己,尊重別人就是尊重自己。誰的人生十全十美,誰的生活沒有薄涼,誰敢保證一直都是人生得意。
週末小閨蜜燕子忽然又召喚我,說是要去踏冬。她說她看到我在微信狀態裡,連續發了一週的失眠後,覺得我心情不好,所以才決定召喚我。這次已經升級為她老公的小跟班直接把我送去燕子在金融街的辦公室。我感嘆著二零一零年四個圈圈的越野車,又升級為更加高大上的車型,果然還是混金融街的厲害。
在金融街的一家自助餐廳,燕子直接就說:“茜茜,這段時間老見你發失眠的狀態,前幾天就想召喚你,不過有個專案實在是太忙。具體說說怎麼回事?”
“也沒什麼,就是偶爾知道了一些過去的事情。感嘆一下曾經簡單單純又有點傻的自己。”我平靜的說著。
“你不說我也猜到了,還是那個文曉迪,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怎麼還那麼單純,你要多向我學習,我一向很現實。姐姐我金融圈中的朋友都是官二代,富二代,有沒有興趣?”燕子又在我面前推銷起她金融圈的那些家庭背景深厚的官二代,富二代,每次見到她,總會老生常談的提到這個話題。
“姐姐,你是做金融的,當然現實,我是技術宅,我每天的生活就是圖紙,規範。你們那個圈子,還是算了,我是避而遠之。我就是想在這個表面紙醉金迷,實際冰涼冷漠的北京,能留有一些,不讓我覺得我會改變的東西,或許就是我對人的那份真誠,燕子,我不想成長為你那樣現實的人。”我瞥了燕子一眼,不屑的說道。
我心裡嘀咕著,北京這個紙醉金迷的城市,有太多的冰冷,冷漠,你沒有錢很難在這個城市生存下去,那超高的房價,能佔去一半工資的房租,快節奏的生活,不是每個人都能生存下去,而且在這裡有太多的達官顯貴,我們這些普通人只能拿著那微薄的工資過著勉強的生活。我文宇茜從小到大因為家庭的關係,從來沒有在乎過錢,我曾經一度的愛好也是買各式各樣的奢侈品,我也有香奈兒,LV,Prada等等大牌的包包和鞋子,但是當我獨立面對生活時,我卻發現我竟然什麼都不是,我那微薄的幾千塊的工資竟然連還貸款都不夠,每月都是老爹老媽按時給我還著房貸,我一直都過意不去,長這麼大,居然還在啃老,老爹總是說:“丫丫(我的小名不是茜茜,丫丫其實才是我的小名),爸爸努力這麼多年,就是希望我的女兒能夠過得不辛苦,所以爸爸幫你把所有的貸款一次還清吧。”我每次都言辭拒絕,我只是希望以後隨著我的資歷增長,我能依靠自己的實力還起貸款。這兩年我過的很節儉,我再也沒有買著奢侈品的愛好,除了生活必需品和旅行,我真的沒有別的開支消費。
燕子現實的一句話瞬間把我拉回現實。“真特麼的文藝,我們現實怎麼了,當你看著我談成一個專案,數鈔票時,你就知道什麼是現實。”
“你對我也這麼現實。”
“咱們不一樣,我們屬於出身就認識的姐妹好不!”
讓我很開心很幸運的是,她先我九個月出生,註定是我這輩子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姐。她總是在我最艱難的時候伸出援手,攙扶著我走過一個又一個人生難過的坎。雖然很多時候我們之間的對話是這樣的。
“茜茜,你知道某某水務集團嗎?”
“怎麼了?袁玲燕大小姐你們要投資。”
“不是,我買了他們的股票。”
那天下午,我們兩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女神經病在KTV的包房裡唱著《愛情買賣》,跳著《小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