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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部分

,生逢亂世的馮道,是竭盡所能為老百姓做了不少好事的。其實我一直覺得,不管馮道自己有沒有清醒的認識,他都是華夏古代難得的不以忠君為最高原則而以蒼生社稷為最高價值的大臣之一。這在他們那個年代,我以為尤其難得。

五代十國只有短短的五十四年,在這個特殊的時期裡,朝代的更替決定於武力和實力,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造就了成王敗寇的殘酷事實。你方唱罷我登場的各路豪傑,本來就大多是從陰謀與暴力中殺出重圍的昏君暴君,是沒有什麼道德上的高下之分的。因此,真正有擔當的人完全沒有必要死守著腐朽的忠君思想,做亡國之君的殉葬品。像馮道這樣,利用“職務之便”儘可能地為老百姓、為後人多做點好事,反而是一種最優的選擇。”

“哦”李雲新思索著笑了一下:“原來是我孤陋寡聞,一葉障目了。”

蕭震笑了笑,沒說話,李雲新猶豫了一下,問:“書記覺得胡維”可比馮道?”

“呵呵。”蕭定笑了一笑:“就目前的瞭解看,形似了。但是不是神似,還不清楚

李雲新笑了起來,心中一動。

李雲新走後,鍾毓從蕭震書房裡出來,去收拾杯子。方才蕭震跟李雲新的對話,她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的。鍾毓現在對蕭定的認識已然更深了不少,至少在才學上,鍾毓覺得如今像蕭震這樣的官員真是不多了。就說剛才蕭客隨口提到的馮道,不僅李雲新不清楚,就是她鍾毓這個中文系畢業的高材生也只是略微瞭解一點,卻不像蕭震這般熟悉。看著坐在沙發上那端著茶杯的男人,鍾毓真是好奇,什麼樣的家庭才能培養出這般優秀的人來。

她見蕭震望著窗外的雪景,不禁想起剛才在蕭震書房裡看見的那首五言詩來。

“江南天依舊,姑蘇雨不同。幾多凌雲志,豈可俱隨風。日遊楓橋上,夜聆寒山鍾。若非迎頭雪,怎識岸然松。”原創,請勿轉載。

這詩是蕭震手書在紙上的,她從前並未讀過,方才得空還特意上網查了一下,竟然不是前人之作。想來卻是蕭震來到吳城之後看見這幾日大雪而有感而作的。好壞姑且不論,只說他竟然還會寫詩,就已經讓鍾毓大為驚訝了!其實她哪裡知道,蕭震的爺爺蕭老平生最敬毛主席,而毛主席最愛讀史,所以蕭震從小就在蕭老的監督和引導下讀史甚多,至於詩詞,雖然在蕭老看來屬於小道,卻也讓孫兒多有涉獵,所以不論是隨口引經據典還是一時有感便能付於詩文,對蕭震而言,都不是什麼奇事。

蕭震坐在一邊正思索自己在吳城下一步該如何做,卻哪裡知道鍾毓此刻對他的好奇心越來越濃?

詩以言志,鍾毓在一陣驚奇之後,更加奇怪的是,蕭震在這首詩中表達的意思很奇怪,尤其是“若非迎頭雪,怎識岸然松”這句,松乃正直高潔、堅貞不屈的象徵,蕭震以松自比這不奇怪,奇怪的是蕭震作為市委書記,在吳城即便不能說一手遮天,也算領袖群倫吧,怎麼就會有“迎頭雪”呢?難道”他這般春風得意馬蹄疾的年輕高官,也會有難處?也會有想把他這棵“岸然松。壓垮的“迎頭雪”?

“向前向前向前月的隊伍向太陽,腳鏤著祖國的大地,揹負著民族的著些,趴…是一支不可戰勝的力量

鍾毓正出神,蕭震的手機卻忽然響了。鍾毓馬上醒了過來,連忙小小跑到旁邊沙發上扯下正在充電的手機遞給蕭震。

電話是美國打來的,小姨”二字正閃爍著。

蕭定接過手機:“喂?小姨?”

“蕭大人,忙不忙呀?”電話裡傳來秦沁調侃的聲音。

聽見小姨的調侃,蕭震就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