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妨來一次暢所yù言!餘可為同志,‘八一三’大火案發生後,你想沒想過和唐旭山同志,和彭城市委做jiāo易?你可以不承認,但事實一樁樁一件件全擺在那裡!”
餘可為反倒冷靜了:“陳主任,不要這麼jī動,請坐下說,我洗耳恭聽!”
陳志立沒坐下,仍站在餘可為面前:“餘可為同志,是誰這麼容不得嶽清蘭同志?是誰在事實不清的情況下就向大家表態,該保的還要保,市級幹部爭取一個不撤?是誰這麼護著犯罪分子周秀英,拿方懷正的匿名信大做文章,在會上大發脾氣?又是誰一次次向唐旭山同志和彭城市委施加壓力,要把嶽清蘭從檢察長的崗位上拿下來?新檢察長人選你都替我們彭城選好了嘛,就是那個聽你招呼的副檢察長陳bō嘛!陳bō同志表現得好啊,出發去搜查周秀英,也沒忘了給你通風報信!”
餘可為聽不下去了,也站了起來:“陳主任,你……你說完了嗎?”
陳志立手一擺:“沒有,餘可為同志,請你再忍耐一下,讓我把話說完!如果唐旭山同志也像陳bō同志和我們今天在座的某位同志那樣,看著你的臉sè行事,事事處處聽你的招呼,及早撤了嶽清蘭,把失火辦成放火,把周秀英從案子中脫出去,我相信你會兌現你的承諾:市級幹部一個不撤!這是不是jiāo易啊?可旭山同志這個市委書記和旭山同志領導的這個彭城市委說到底是過得硬的,在原則問題上沒妥協,沒聽你無原則的招呼,你今天就以原則的名義把旭山同志裝進去了!”
餘可為又開了口,語氣yīn沉地問:“陳主任,你現在是不是說完了?”
會議室裡的氣氛緊張極了,充滿了火yào味,彷彿劃根火柴就會爆炸。
陳志立點了點頭:“先說到這裡吧,餘副省長,請你指教了!”說罷,重回沙發上坐下了。坐下時才注意到,坐在斜對面椅子上的唐旭山眼裡含著淚水。
餘可為開始反擊了,眼睛不看陳志立,卻看著林森和彭城市委常委們:“同志們,陳主任今天對我的批評很嚴厲啊,責問很尖刻啊!主席當年說陳伯達大有炸平廬山、停止地球轉動之勢,我看陳主任也有這個氣勢啊!按說,我職責範圍內的工作沒必要向陳主任彙報,但和同志們通通氣還是必要的,以正視聽嘛!”這才將臉轉向了陳志立,“陳志立同志,請問:我們對‘八一三’大火案有沒有一個偵查取證過程?最初的放火結論是在我的指示下做出的嗎?嶽清蘭是不是在辦案過程中上過方懷正的當,走過一些彎路?難道就一點都批評不得嗎?她這個檢察長和彭城檢察院當真獨立於黨的領導之外了?在案子進展緩慢,上壓下擠的情況下,我這個領導xiǎo組組長建議換一個檢察長不可以嗎?一個建議,唐旭山同志和彭城市委聽不聽都很正常,哪來的什麼jiāo易呢?你陳主任是不是因為自己做慣了jiāo易才這麼想啊?至於陳bō為搜查周秀英的事向我通風報信,就更讓我奇怪了!陳主任啊,你這些xiǎo道訊息都是從哪兒來的啊?你怎麼就是對這種事感興趣啊?心態是不是不太正常啊?”
陳志立冷冷道:“餘副省長,我的心態你不必揣摩。不過,這件事的訊息來源我倒可以告訴你:是嶽清蘭同志向我彙報的,坦率地說,我聽到後很吃驚!”
餘可為口氣一下子嚴厲起來:“我更吃驚!一個辦案的檢察長遇事不向市委彙報,不向我這個領導xiǎo組組長彙報,卻跑到你陳志立那兒嘀咕,正常嗎!?另外,我也澄清一下事實:在我的記憶中,陳bō同志沒給我打過電話,這完全是無稽之談!”
唐旭山chā了上來,當面將軍道:“餘省長,你可能記錯了,陳bō確實給你打過這個電話,嶽清蘭也向我彙報過這件事!嶽清蘭很憂慮,和我說,就算她下來,不當檢察長,也不能讓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