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讓此人溜掉了,那就是笑話了,我這個檢察長也該主動下臺讓賢了!”
丁明檢察長鼓勵道:“你知道就好!清蘭同志,那就請你和同志們拿出業務水平來,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突破口還在周秀英這裡,就是那四百八十萬的問題,你們不要放棄最後的努力,要繼續攻,哪怕押上刑場前最後一分鐘攻下來也行!”
嶽清蘭當然不會放棄,送走丁明檢察長的當天,便決定到看守所親自做周秀英的工作。這時,周秀英的上訴已被駁回,死刑三天後就要執行,情緒變得很壞。高欣潁勸嶽清蘭不要去了,說是周秀英現在提起她就大罵不止,估計她們之間談不出什麼結果,搞不好反會惹出一肚子氣來。嶽清蘭主意已定,沒聽高欣潁的勸阻,還是在高欣潁的陪同下去了,去之前做好了捱罵的思想準備。
沒想到,周秀英倒還安靜,見嶽清蘭來了,只當沒看見,把臉扭向了別處。
嶽清蘭故作輕鬆地說:“周秀英,聽說你一直在罵我啊,怎麼不罵了?”
周秀英“哼”了一聲:“你算他媽什麼東西?我還想省點力氣上刑場呢!”
嶽清蘭笑道:“這麼說,你到底認罪服判了?高欣潁的工作沒白做啊!”
周秀英冷眼看著嶽清蘭,yīnyīn道:“怎麼?你姓岳的還想最後撈把稻草嗎?告訴你,嶽清蘭,這夢就別做了!老孃好歹一個死,不存什麼幻想了!你也別有什麼幻想,餘省長的事老孃別說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你們!什麼殺人滅口的電話,什麼四百八十萬,全是你們的誣陷,有本事你們把那四百八十萬變出來!”
嶽清蘭避開了鋒芒,迂迴道:“哎,周秀英,你不要叫嘛,我說要和你談案情了嗎?我今天就是來看看你嘛,我們談點別的好不好,比如,彼此的家庭,愛情什麼的?我知道你的婚姻不太美滿,也能理解你和餘可為省長之間的那份感情……”
周秀英及時chā話說:“所以嘛,我也能理解你和陳志立之間的感情!”
嶽清蘭忍著氣,強笑著問:“周秀英,我和陳志立同志之間有什麼感情啊?”
周秀英道:“那麼,我和餘可為副省長之間又有什麼感情呢?你給我設什麼套啊?嶽清蘭,我再重申一遍:我的事就是我的事,和餘可為省長沒任何關係!”
嶽清蘭擺了擺手:“好,好,周秀英,這事我們先不說!你和餘可為在工作上總有些關係吧?我們先來談談你們之間的工作關係好不好呢?據我所知……”
周秀英滿眼是淚叫了起來:“談什麼談?老孃不談了!老孃毀在你手上了,不是你,老孃進不了監獄,不是你,老孃判不了死刑,老孃就是變成鬼也饒不了你!”
嶽清蘭正sè道:“這話說錯了吧?你不是毀在我手上,是毀在你自己手上了!因為你的受賄瀆職,這麼多受害者葬身火海,那些受害者的冤魂饒得了你嗎?!”
高欣潁也斥責說:“周秀英,你是怎麼回事啊?從你進來以後,我們的同志一次次和你談,談到今天你竟然還是這麼個態度,當真沒有一點人xìng了嗎?啊!”
周秀英這才認了賬,訥訥道:“我……我的罪過我承認,是我的事我不賴!事情一出,我……我也後悔死了!可我罪不當死啊,我……我和劉鐵山的情況一樣,也……也是過失犯罪!我……我主觀上沒有要燒死這……這些受害者的想法!”
嶽清蘭見周秀英主動談起了案情,覺得有了進一步對話的可能,便也和氣地說了起來:“看看,又錯了吧?你和劉鐵山的情況怎麼會一樣呢?劉鐵山是違章燒電焊,大意失火。你呢?可是個城管委主任啊!你硬要了蘇全貴五十萬,放棄了自己的職責,批准蘇全貴把一大片違章mén面房蓋到了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