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和資源的開發利用上,真也做了不少貢獻哩!而且,開放搞活本身也沒錯……”
陳志立倒也承認:“啊對,這也是事實,這位市長好事壞事幹得都轟轟烈烈!”嘆息著,又說了下去,“要黨政分開嘛,人家又年輕嘛,所以,我這個書記儘管對他乾的不少事有看法,還是放手讓他幹了。這一放手不得了啊,就收不回來了,就變成市長強書記弱了。搞到後來,他政fǔ那邊的許多事都不向我和市委彙報了!為了領導班子的團結,為了不給省委和班子裡的同志造成嫉賢妒能的印象,我還不好說!這就喪失了立場,喪失了原則,就犯下了嚴重的歷史錯誤!所以,我才說,我這顆螺絲釘也松過,在和餘可為搭班子時就鬆了,我才向省委主動打了辭職報告!”
唐旭山知道,面前這位前任市委書記不但打了引咎辭職報告,還幾次給省委寫信,主動承擔責任,但省委是實事求是的,只給了陳志立一個黨內警告處分。於是便說:“老書記,我看你也不要過分自責了,餘可為的問題只能由余可為負責,誰也不能替他當保姆嘛!再說,如果當時你老書記真的堅持原則,和餘可為公開對立起來,我看也未必就有好結果,搞不好兩個人手拉手一起下臺!這種事不是沒發生過,一個班子出了矛盾,上面就各打五十大板,誰給你分那些是是非非啊!”
陳志立嘆息道:“是啊,是啊,這個結果我也想到過,我們有些領導是非不分嘛,見了矛盾繞道走嘛,有什麼辦法呢?!”看著坐在對面的嶽清蘭,又說,“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在對清蘭同志的任用問題上,我堅持住了,沒聽餘可為的!餘可為sī下和我嘀咕過幾次,說是檢察長的人選一定要慎重挑選,一定要選準,萬一選錯人就麻煩了。現在看來,清蘭同志我是選對了,用了一個好檢察長啊!”
嶽清蘭笑道:“對餘可為來說,你老書記就選錯了,給他選了個掘墓人!”
唐旭山這才問起了餘可為的案子:“清蘭同志,你估計餘可為會判死刑嗎?”
嶽清蘭想了想,慎重地說:“唐書記,這不好估計,怎麼判是法院的事,根據目前的情況看,死刑可能判不了,最多是無期徒刑吧!”
陳志立也很關心餘可為的結局:“哎,清蘭,你能不能透lù一下:你們檢察院到底落實了餘可為哪些罪證?怎麼聽說餘可為還在做無罪辯護啊?”
嶽清蘭答道:“是的,有這麼回事,餘可為說他是有錯無罪,要做無罪辯護。殺人滅口的電話因為沒有旁證,難以認定,我們仍在爭取。現在有確鑿證據認定的就是新世紀地產公司的那四百八十萬賄款,就這一條已經是重罪了!”
唐旭山欣慰地說:“那就好,將來公審的話,我一定專程趕來旁聽!”
這日的送行酒,因為意義特殊,因為百感jiāo集,因為彼此有著太多的感慨,作為前任市委書記的送行者和作為下臺市委書記的被送者都難得喝多了。兩瓶五糧液竟讓唐旭山和陳志立喝去了一瓶半,不是最後嶽清蘭極力勸阻,沒準就喝光了。
臨分手時,唐旭山眼裡閃著淚光,拉著陳志立的手顛來倒去地背古詩:“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彭城市我唐旭山今生今世恐怕是回不來嘍……”
陳志立拍打唐旭山的手背,翻來覆去地發著感慨:“旭山啊,別說了,啥都別說了,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這個孤臣我們還得當下去啊……”
最後上車的一瞬間,唐旭山才驟然發現,站在一旁的嶽清蘭已是淚水滿面了。
送走唐旭山以後,嶽清蘭心情一直不太好受,總覺得唐旭山的撤職離去有些不合理,不公道,可到底哪裡有問題,嶽清蘭卻又說不出來。嶽清蘭由此明白了什麼叫有苦難言:堅持原則太難了,孤臣太難當了!然而,也正因為有了這麼一批忠於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