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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菲也立即從後面走了出來,手裡小本子和筆已經準備好了。她是宣傳部的幹部,倒是很習慣於在領導後面隨時準備好紙和筆。
蕭辰其實是不知道,徐菲這時候已經是新聞協調中心的副主任了,上次胡明見了蕭辰從遠東回區委的時候第二次把徐菲帶在車上,沒過幾天,就把徐菲提拔為新聞協調中心的副主任了。這次事情在宣傳部明面上沒什麼人說話,但實際上很多人私下說起的時候,都說胡部長這是在向蕭書記示好云云,還有些人甚至信誓旦旦說胡部長因為對蕭書記“進貢”了部裡的一號美女徐菲,現在已然是身在曹營心在漢,早就是蕭書記的人了。
蕭辰隱約聽黃睿和老韓都提過一下,但他並不怎麼關心這個,自己跟徐菲之間完全什麼事都沒有,坐兩次自己的車就表示她是自己的禁臠了?至於胡明將她送給自己,那就更沒邊了,胡明是她什麼人,能把她送給自己?
黃睿和徐菲一準備好,蕭辰就超嶽大民示意了一下:“大叔,說吧,我這幫你聽著。”
嶽大民就開始一項一項地數起費用來,除了那天嶽小蓮提到過的,嶽大民居然還記得一些稀奇古怪地收費。譬如衛生費,這個費本來就奇怪,居然還分成了公共區衛生費、班級衛生費、學校衛生防疫費,還有一個班上自己收的衛生費。
蕭辰眉頭皺得成了川字:“班級衛生費和班上自己收的衛生費,有什麼區別?”
嶽大民茫然道:“我不知道啊。”
蕭辰把目光移向嶽小蓮,嶽小蓮已經連忙解釋了:“班級衛生費,是學校收的,理由是班上的衛生需要學校一些用具。”
“那班上為什麼又要收?”蕭辰感覺,自己就算想給學校找理由,好像也很困難了,何況他本來就沒這個意思。
嶽小蓮解釋道:“班上收的……是抹布、拖地的洗衣服、玻璃水這些東西的錢。不過……一般是用不完的。”
蕭辰面色就沉了沉,這裡面的情況不消說,猜都猜得到了。
嶽大民卻還不滿意,繼續道:“那個班上收費的花樣也很多呢,這個是衛生費,還有老師的粉筆要收費,黑板刷壞了要收費,一起去看電影也要收費……”
“這個不是。”嶽小蓮打斷老爸的話,對蕭辰解釋道:“這些不是分開收的,全部都在班費裡面了。”
蕭辰皺眉道:“這個交班費我知道,可你們這個班費交得過了吧,老師的粉筆怎麼要學生負責?學校幹什麼的?”他的語氣到這個時候已經有些嚴厲起來了。
嶽小蓮還沒說話,嶽大民卻撇撇嘴道:“粉筆算什麼,老師的備課本、鋼筆、輔導資料……都是學生交錢呢。”
蕭辰咬了咬嘴唇,轉頭問跟著他來的一群幹部:“同志們,大家回憶一下當年你們讀書的時候,學校有讓你們交這些錢嗎?”
這話,換來了一陣嘆息聲。
蕭辰站起來,微微抬頭:“同志們,有一句話我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教育。’這句話,讓我想起普魯士時代的德國。德國取得成功的因素有很多,其中一條很重要的經驗,就是高度重視國民教育,著力提高民族凝聚力和國民素質,從而為國家的振興提供強大有力的精神動力和智力支撐。對此,普魯士元帥毛奇在普法戰爭勝利後曾經自豪地說:‘普魯士的勝利早就在小學教師的講臺上決定了。’同志們,我們黨和國家也是很重視教育的,但是你們聽聽,教育戰線的實際情況又是怎麼樣的!”
蕭辰其實對現行教育體制很有意見,前幾年有一次跟大姑就提到過,當時大姑還半開玩笑的說,讓你來幹教育部長,你打算怎麼幹?
蕭辰還記得自己的說法,最根本的兩點是:去掉分數制度,全民普及大學本科。結果大姑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