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逃離嘉禾後,便去葡京賭得天昏地黑,有意思的是,他竟稀裡糊塗地賺了一筆錢,有近奶多萬港元進賬。區區蹦多萬對他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算不了什麼。可是,他畢竟文化層次和素質低得可憐,他信神信鬼信運氣,自認為現在是時來運轉,也許是他派出活動的人,一一一一卜順水,上邊有人站出來為他說話,辦案部門奈何不得刀匆收兵。正因為他錯估了形勢,8月初就打電話回嘉禾,找代水強交代說:他很快就會回來,華遠員工這兩個月的工資等他回來發。
他神不知鬼不覺地回了嘉禾,匆忙處理了手頭幾件事,又用葡京豪賭中賺來的錢給職工發工資,不論這兩個月有沒有出滿勤,只要是正常上班的,一律全額髮給兩個月工資,一文不少,讓大家都能沾點好運氣。
正當代昌星沾沾自喜之際,突然得知有關部門正組織抓他的訊息,嚇出一身冷汗,慌忙扭身溜到境外去了。
8月口日一上班,幾位部領導研究決定:立即向中央彙報,先對張如順進行審查;對另一名有嫌疑的人員,即向前,繼續觀察,一旦確認,立即採取措施,不可貽誤戰機。
回來後,像擠牙膏似的,張如順吞吞吐吐,很不情願地承認打過幾次關鍵性的電話,涉及到再具體的問題,就什麼也不說了。
孫副主任起身來到辦案領導小組和省委領導所在的會議室,準備向他們報告最新訊息,好讓他們懸在胸口的心放下來。
他一進門,幾個領導幾乎同時站了起來:“怎存樣了?”
孫副主任面露喜色,用輕鬆的口氣說:“他認了,他承認打過電話
幾位領導聽罷,彼此交換一下眼色,又坐了下去。
寒暄幾句,東閩省委的領導便起身告辭。他們知道,下面的文章怎麼個做法,已經不屬於省委的工作範圍,應該由辦案部門去辦,等待張如順的是法律的嚴懲。
孫副主任及省紀委的領導送走了省委領導,接著同張如順談話。
為代昌星通風報信的事固然已經鐵定,但是,他們最關心的還是:代昌星此時在哪裡?他們多麼希望能從張如順口中,獲得代昌星的行蹤,將其捉拿歸案。
然而張如順緘口不語。
問急了,他又耍起無賴:“你們要讓我找代昌星,那麼把代昌星的電話告訴我,我可以給他打個電話。”
其實,張如順內心是複雜的,他在反覆權衡。兩個鐘頭前,他還是風風光光、讓人望而生畏的廳局級幹部,轉眼之間成為被紀檢監察機關審查談話的物件,這個嚴酷的現實他難以接受,卻又不得不接受。當初,他冒著殺頭危險與代胖子通電話,通知代胖子趕快逃出境外的時候,身為公安廳副廳長的他,明知自己是在與法律較勁,與黨和人民對抗,後果不堪設想。不過,他心存一線希望,指望代昌星此去天涯海角,遠走高飛,政府奈何不了他;只要保住了代胖子,什麼事都好辦,以為沒有代胖子開口,誰也拿他沒辦法。他的如意算盤撥錯了珠子,現在一切都晚了。他明白:“完了,全完了!即便還能保住這條小命,下半生也只能與鐵窗作伴,悽悽慘慘,所有榮華富貴都將灰飛煙滅。”想至此,一種既淒涼又不服輸的牴觸情緒油然而生。
“對了,沒有代胖子就抓不住我的把柄。”轉念一想,他又一次要與法律較勁了。
談話持續到凌晨點多鐘,沒有進一步的進展,只好作罷,暫且放下。
就在張如順歸案以後,8月3日下午,幹副部長又接到京城傳來的訊息,說有關部門截獲一個電話,有人在電話中告訴代昌星,要注意銷燬證據,並要有計劃;有預謀地捏造一些事實,誣告辦案部門的有關領導。這個通話人有一個明顯的特徵,就是說話有些口吃,常支支吾吾,口齒不清。抓住這個特徵,聯絡到上次和這次電話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