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提醒旅客和醫生注意的事項,並公佈了兩個熱線號碼。另一張是“健康申報表”,上面列出四項症狀:發燒、咳嗽、氣喘和呼吸困難。一旦卡片上被劃了勾,遞jiāo卡片的人就會被帶到醫院隔離檢查,確定沒有感染病毒才能離開。
“誰會劃勾啊!”旁邊一個男子又自語了一句。薛志先也咧嘴輕笑了一下,很快地填完表格。
沒有人被帶走。包括薛志先在內的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薛志先終於踏入香港。此時,原來熙熙攘攘的街道已經人流稀少,行人的五官變成了眼睛、耳朵和口罩。
他開始有些彆扭,好像自己被裹進了“**型”當中,覺得每個人看上去都像是病毒攜帶者。那種不安全的感覺油然而生。一路上,他都變得非常敏感,並總是下意識mōmō額頭,是不是發燒了,總是清清嗓子,是不是有咳嗽的預兆。
走進公司所在的大廈,薛志先聞到一股熟悉的消毒yào水味兒。大廈管理公司的消毒工作做得相當仔細,光電梯就得每半xiǎo時消毒一次。他任職的電腦公司除了每天給工作場所消毒外,還為員工提供洗手的消毒水。儘管如此,薛志先和同事們還都戴著嚴嚴實實的口罩,只有吃飯時才把嘴lù出來。而且,大家都自帶盒飯。同事們之間的jiāo談,也離不開哪裡又發現新的感染人群,哪裡推出了新的防治措施,內地和香港政fǔ推出的一攬子措施能不能發揮效用。
上午8:30。京城。
黃亦心把兒子送到幼兒園後,開車向新瀾大廈駛去。清晨的新瀾大廈與往日並沒有什麼不同。在mén口,保安站在兩側,觀察著每個進出的人。
黃亦心有些迫不及待,急切地想知道口罩和消毒工作準備的怎樣了。她快步走入辦公室。還好,幾隻口罩已經放到了她的桌上,一直提著的心終於平穩很多。她又快走幾步到了衛生間和更衣室,洗手池旁邊已經換上了滴lù消毒皂,不遠的幹手機旁貼著提示洗手的卡通畫。
她轉過身,在擦得發亮的鏡子前停留了一下,看著鏡中兩天來忙得有些憔悴的自己,嘆了口氣,又回到辦公間,開始一天的工作。
晚上19:50。京城。
魏雲松呆在離別了十幾天的嘉裡公寓房間裡。屋內瀰漫著一股刺鼻的龍安84味道。他本以為在京城感覺會好些,但現在這裡的味道似乎與香港辦公室內沒什麼不同。
魏雲松開啟瀏覽器,公司一封紅sè的來信引起了他的注意:“由於sars,我們將在短期記憶體在特別管理計劃,請分析師和研究人員在家辦公。公司將開放全容量伺服器在香港支援多路資料傳輸以保障對客戶的正常服務,請分析師和相關專案組人員開通各自的rass和vpn系統,與公司總部保持聯絡。”
當慣了空中飛人的魏雲松第一次在公寓裡封閉辦公,彷彿有一種閉關修煉的感覺,有些寂寞難耐。音箱飄來阿杜的《放手》,sars的字樣在他腦海裡閃回了一下。
22時,在每天相同的時刻,魏雲松靠在公寓裡的安樂椅上,開始測試體溫和唾液的反映。謝天謝地,黃sè,依然是黃sè,與前3日同樣的結果。他將4張檢測紙放到了一起。
輕輕mō了一下xiōng前的十字架,“mygod!”明天可以自由、清白地去辦公室了。經過了4天的觀察,魏雲松有了充足的證據告訴辦公室內每一個看見他的同事:“我是一個健康人。”
旅行社經理日記:
今天一上班,秘書就告訴我,旅遊局有個緊急通知,讓我到京城旅遊局的網站上去看看。
開啟電腦,進入京城市旅遊局的官方網站,赫然看到“緊急通知”四個大字,點選內容,與各旅行社都有關:
因美伊戰爭和**型肺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