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一直比較大,不可避免地得罪了一些人,有些人早就想看她的笑話了。
林森這麼說時,嶽清蘭走了神,禁不住想起了不久前看到的一樁歷史公案:清朝道光年間,山西省介休縣知縣因工作失職被罷了官,一怒之下向巡撫上書,揭發本省官吏的貪墨**,並要求將這封告狀信奏明皇上,搞得整個山西官場人心惶惶,山崩地裂。巡撫大人哪敢把這種告狀信轉奏皇上,只得捏著鼻子sī下里做工作,和省級貪官們湊了好大一筆銀子,買通了那位知縣,讓他收回了告狀信。然而,這就樹立了一個危險的榜樣:受處分的下級官員竟然這麼成功地敲詐了領導,以後他們這些領導還怎麼當?再出現這種告狀信怎麼辦?於是,jīng明過人的巡撫大人向屬下各府道縣發了一份嚴正的公文,要求嚴查上報類似的**問題,如無這類問題則必須具結保證。這一著實在是妙不可言,在位的府道縣官員們既要保官又要升官,誰願像被撤職的介休知縣那樣敲詐領導?結果在意料之中,各府道縣均具結做了保證,無此類**情狀,上級領導英明,下面幹部廉潔,全省形勢一片大好。
嶽清蘭覺得這位市長,也許還有唐旭山,多多少少有些像當年那位巡撫大人,找周秀英談話不過是個表面文章,實則只是要周秀英具結保證,就算將來周秀英真出了問題,誰也找不到他們頭上,他們不是沒查,查過了嘛!查無實據嘛!
林森注意到了嶽清蘭目光的遊移:“哎,清蘭同志,你在想什麼啊?”
嶽清蘭這才回過神來:“沒什麼,林市長,我在聽,在聽哩,您繼續指示!”
林森嘆了口氣:“我也沒啥要指示的,也就是這麼個情況了!我要周秀英正確對待,工作力度大,有人誣陷不是沒可能,可總是無風不起làng嘛,自己還是要注意嘛!”又詢問道,“清蘭同志,怎麼聽說陳志立主任還把信轉到檢察院去了?你們檢察院那邊查得怎麼樣?是不是找到了點證據啊?”
嶽清蘭苦笑著搖了搖頭:“如果有證據,我也用不著向您和唐書記彙報了,依法辦事就行了!林市長,現在情況比較複雜,蘇全貴死了,這事看來是難了!”
林森情緒好了起來,以玩笑的口氣鼓勵說:“天下事難不倒**人嘛!”
嶽清蘭也是開玩笑的口氣:“問題是我們有些同志恐怕不是**人啊!”
林森臉上的表情認真了,手一揮:“不是**人也好辦嘛,啊?撤職,開除黨籍!市委、市政fǔ的態度很清楚,對任何涉案人員都要嚴格依法處理,決不橫加干涉!清蘭同志,你說說看,到目前為止,我和唐旭山同志有沒有具體過問過案情?甚至是蕭宸同志,也沒有干預查案吧?包括鼓樓區文化管理部mén做偽證,該抓的人你們不是都抓了嗎?!”
嶽清蘭忙解釋道:“林市長,這您可誤會了,我不是指您和唐書記,更不是指蕭書記,我是指下面,有些情況您可能不清楚,別的不說,至今我們的辦案經費都還沒到賬呢!”
林森有些意外:“這是怎麼回事?辦案經費必須保證的啊,唐書記有指示的!”
嶽清蘭搖著頭:“怎麼回事我也說不清,反正沒到,催了幾次也沒划過來。”
林森臉一拉,馬上打起了電話,找到了市財政局,劈頭蓋臉訓了湯局長一通:“湯局長,你們怎麼回事?檢察院‘八一三’的專項經費怎麼還沒划過去?少給我強調理由,我不聽!你現在就給我安排撥款,不行就先從我市長基金裡出!”
放下電話,林森又關切地問:“清蘭同志,還有什麼困難要解決啊?”
嶽清蘭本想再提提檢察大樓工程撥款的事,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只道:“林市長,現在社會上有個說法啊,法院是包公,公安是關公,檢察院是濟公……”
林森呵呵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