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xiǎo子平時看上去不錯,沒想到一當官人臉就變了,變得六親不認。
這種話多了,難免會傳到王智剛和他妻子的耳朵裡,王智剛開始感到無所適從。他在想,自己原來在職工群眾中是多麼好的口碑,就是因為當了個運輸公司的總經理,而且他還沒有真正為公司加強管理和謀求發展方面做任何事情。
昨天,集團公司主管副總經理譚武找他談話了,要他加快運輸公司的改制。這可是涉及運輸公司二千多人生存的一件大事,將來一定會有一大批人拿了經濟補償金後極不情願地失去現有的工作。那樣的話,這些人會找他要工作要飯吃,滿足不了大家的要求,他王智剛可能像一家已經改制的公司經理一樣不知被誰打破了自己的頭。自己可能過上有車有高檔住房的生活,但必須離開原來像朋友家人一樣工人弟兄們,躲在籠子一樣的不允許普通老百姓進去、管理嚴密、帶有各種防盜設施和監控裝置的高檔豪華xiǎo區去生活。如果那樣的話,他悠閒的時候喜歡和人下象棋的生活怕是沒有了,坐在街頭和工人們聊天的日子怕是沒有了,和工人們常年稱兄道弟的那種情誼怕是也要沒有了。未來的他,物質上可能是富裕奢華的,但jīng神上一定是孤獨淒涼的,他必須為此做出選擇。自己一個nv兒一定會嫁人,自己將來的生活怎麼能沒有了朋友,沒有了同工人們十多年形成的骨ròu友情。僅是物質生活的富足對這個常年做黨務工作的王智剛來說,那就是行屍走ròu,這是與他的jīng神信仰是格格不入的。
王智剛忽然想到,華夏**是工人階級領導的政黨,自己在集團公司黨委辦公室做黨務工作時不是一再同人講,要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階級辦企業嗎?運輸公司的改制,為什麼就不能聽聽廣大工人們的意見,讓他們就企業的改革與發展談談他們自己的想法。自己如果同工人們站在一起,自己就一定不會犯錯誤,也一定會受到工人的擁護的。
這樣一想,王智剛才覺得踏實了許多,自己在凌晨二點多終於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王智剛洗了洗臉,將自己的頭髮進行了梳理,臉上淡淡塗了點自己常用的那種男xìng潤膚品,一下子jīng神好了許多,一向穩重幹練的形象再次回到了他的身上。來到辦公室後,第一件事,王智剛打電話將運輸公司的工會主席田萱叫來了。
田萱四十五、六歲的樣子,多次被評為省市勞模,雖然是nv同志卻可以開運輸公司各式各樣的型號運輸、起吊、裝卸類的車輛,在職工中有著極高的威信。
“王經理,我這兒正有事忙著呢,你找我有什麼事啊?”田萱手上仍然帶著手套,好像有什麼事催著她要馬上去處理,一腳mén外一腳mén裡就心急火燎的問道。
“來,田主席,坐。有件事必須請你田主席出馬,你彆著急,坐下來慢慢聽我說嘛!”王智剛並不著急,只是熱情地招呼田萱坐下,同時忙找來茶杯泡上茶,“集團公司將我們運輸公司作為改革的試點單位,領導們對我們能否搞好改革抱有極大的希望。我從機關下來對運輸公司的情況還不夠了解,基層管理經驗也不足,今天找你來,有些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運輸公司的改革方案不是由集團公司決定嗎?還要找我這個掛名的工會主席做什麼,你有什麼話就和我直接說不就得了。”田萱一向快人快語,“據我所知,哪家國有企業搞改制,最多在職工安置方面聽聽職工的意見,讓職代會透過一下。我們集團公司已經在職工身份置換方面出臺了方案,且已經職代會透過了,現在還能有什麼事啊!”
“我們國有企業的職工是國家的主人,當然我們運輸公司改制方案的制訂也可以聽聽我們運輸公司職工的意見啦。”王智剛不慌不忙地說著,同時反問道,“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國有企業不講職工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