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頭髮灰白,面板如枯枝般乾燥,但卻充滿了力量感,眼睛很有神,穿著一件對襟的青灰色棉襖,外面還套著件羊皮馬甲,暢開著。潘爺握住他得手說道:“老哥啊,兄弟身體不如你硬朗,以後只怕是不能再陪你出車了,還望老哥海涵啊!”那老者趕緊回道:“潘爺客氣了,潘爺身體要緊,這運送得活糟老頭子還能提您幹幾年,您儘管放心便是!”潘爺點點頭,又拍了拍老者得手背,以表安慰,然後看向張爾倫對老者說道:“我給二位介紹一下,這是我剛請得護鏢隊隊長張爾倫,是個人物,以後就由他來帶隊,保護大家的安全。”然後又對張爾倫說道:“這是老楊頭,打我最早販糧食時就跟著我趕馬車,後來又跟著我開汽車,幾十年了,這一路上得事沒有他不門清的,有事你多與他商量。”張爾倫趕緊行禮道:“還往楊爺多多教導,爾倫拜謝了!”那老楊頭也回了個禮答道:“張隊長客氣了,沒說的,能讓潘爺看中,還把這麼大一攤子交付得人,那肯定不簡單,他這輩子最毒得就是這雙眼!”三人哈哈大笑,氣氛甚是融洽。這時關夏走上前來說道:“父親,時辰到了,該祭拜了!”潘爺點點頭說了聲好,率先走了過去,一眾人等趕緊跟上,到了祭臺邊張爾倫才發現,在祭臺外圍還站了好多百姓,都伸著脖子向這邊看來,他們當中有些是純粹看熱鬧的,更多的是來送自己家人的,是啊,在這個戰火紛飛得年代,誰也不知道一路上會發生什麼,身後這群人幾乎都是家裡得頂樑柱,萬一有點什麼事,這一家人該怎麼活,他現在突然感覺到自己得擔子竟然這麼重,不僅僅是潘爺車上這些貴重得貨物,還包括這一百條人命都握在自己手中啊!他現在終於領悟潘爺早上跟他說得那番話了,早上潘爺將他叫到家中,雙手緊緊握著他得手說:“賢弟,這一路上哥哥可就全託付給你了,兄弟可要多加小心啊!”張爾倫回道:“潘爺放心,潘爺如此信任,爾倫定不負使命!”潘爺點點頭,連說了三個好字,然後從桌上拿起一塊腰牌遞給張爾倫說道,這塊腰牌你保管好,萬不可遺失,穿州過府得時候要是有當兵得查你們,你就給他們看,必不會為難你們。張爾倫深知此物之重要,趕緊接了過來,藏在了內衣得夾袋裡放好。潘爺又從桌上拿起一個沉甸甸綢緞面的褡褳遞給他說道:“這裡面有兩千塊現大洋,還有五千塊的銀票我給你縫在暗兜裡了,留你們一路上的開銷!”張爾倫吃了一驚卻不敢接,說道:“潘爺,這總共也沒幾天的路程,使不了這麼多錢,太多了!”潘爺直接將褡褳放在他手上,拍著他得手背說:“賢弟,這古話說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日方知難,如今這外面不太平,出門多帶點錢是好事,我知道賢弟有通天之材,這幾日將護鏢隊調教得也不錯,可賢弟還需記住老哥一句話,咱們是買賣人,求得是財不是命,路上遇到土匪流寇的,儘量去談,能談得妥,給倆錢了事的,就千萬別動手,命比錢金貴啊!賢弟是能進能退之人,定會明白老哥得一片苦心,這就是我為何不敢將這差事交給關夏得原因,他太容易衝動了!”張爾倫點點頭,鄭重其事得說道:“潘爺放心,爾倫記下了!”現在張爾倫終於明白了潘爺得話,對潘爺不由得多了一份敬意,他也終於知道這些人為何願意跟著潘爺一干這麼多年,因為潘爺拿他們當人!這時,他竟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二寶子和白永貴夫婦,這夫婦二人看樣子是緩過來了,臉色紅潤多了,張爾倫與他們對視了一眼,微笑示意,二寶子很高興,還跟他揮了揮手,卻沒有喊他,整個現場雖然人多,卻沒有一絲得聲音,只聽那老居士用嘶啞得嗓音喊了一聲:“祭拜開始!”場內眾人齊刷刷得跪了下來,場外的百姓也都跟著跪了下來,潘爺跪在正中,張爾倫跪在潘爺的左下方,他本以為跪在右下方得應該是關夏,卻沒想到竟是老楊頭;張爾倫心想看來這老頭在隊伍中地位還是蠻高得,要儘快處好關係啊!潘爺從小廝手中接過三柱高香,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