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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認清楚了木葉的任何一條街道——佐助因為要去認領他,也具備了同樣的認路技能。期間,他也有碰到丟錢包的鳴人和一口一個麻煩超級好認的鹿丸,然後就是超級容易遇上卡卡西。都是不敢冒的人物,兩年下來也就是點頭之交,保證以後殺起來絕對不會認出他的那種交情。(這還叫交情嗎?)

收回天馬行空的亂想,輪還是決定靠著回君麻呂的胸口小憩一會。躺了這麼久,他整個人都乏了。不過話說回來,小君不愧是體術高手,跑起來都不會一晃一晃,可比藥師兜稱職多了。

“輪大人,要是累了請先小憩會,離目的地還有一天一夜的路程,到了旅店我會叫醒您。”

小君是好孩子,當初沒把他一起帶出音忍是輪的損失,要不他也不用忍藥師兜那麼久。

周圍是空氣清新的原始森林,和風溫存的,安穩的靠在貼身的躺椅裡,溫度又適中,這樣的環境對已經疲憊的輪無疑又太大的誘惑力。放鬆自己,很快輪就淺淺進入的安眠。如果沒有意外,他真的會睡到天黑了再亮,嗜睡,似乎是大部分身體不好之人的通病,輪也不例外。

然而,天還沒黑輪就醒來了,自然不是自主清醒,他是被驚醒的。比任何人都貼近的胸膛突然傳來劇烈的抽搐,然後震動,肌肉繃得死緊卻沒有一絲聲音。警覺性不算低,輪還是在君麻呂吞回去第三口血時醒來。

暗叫一聲不好,匆忙制止急速的步伐。

“小君!”

“沒……唔!”本意是想安撫大人,只是這口一開,那自胸腔逆湧而出的血,就再也止不住的逆喉而出,染紅了他潔白的衣襟,白皙的胸膛在緋色的血霧裡模糊,不止他,連和他捱得很近的輪也沾染上了些許猩紅。

“我沒事,輪大人。”咬緊的牙齒,從牙縫裡蹦出的一個個音節,含著鮮血流在了嘴角邊。不過,輪大人看不到,索性他看不到,看不到就不用為他著急了。

放柔了眼眸,君麻呂看著這個似乎是世界上唯一一個在乎他痛不痛的人,是因為身體上的痛楚實在難以忍受嗎?否則,他怎麼會覺得眼眶好酸……不好,他可能要哭出來了……眼淚,多麼奢侈的東西,他不是發過誓要為了大蛇丸大人捨棄嗎?為什麼現在卻還要忍不住流出來?不要,他不要別人看到自己的軟弱,至少不要讓輪大人以外的人看到自己的軟弱,那樣會讓他覺得自己一無是處。

頭,被人抱在懷裡,壓抑在眼底的滾燙終於跌落,流在了漆黑的髮間。

“沒關係,沒關係的……我會救你的……小君,我會救你的……”

大人,不要發出那樣痛苦的聲音,那樣會有種他也被人愛著的錯覺。不需要的,他不能要的,他沒有資格要的,即使那只是同情……即使處在強烈的昏眩裡,君麻呂還是能看到其他二人驚訝的表情,加由也嫉妒而豔羨,麻油淡漠卻黯然。他居然有了種虛榮的自豪感,太貪心了,他太貪心了……

明明只要大蛇丸大人的賞識,不就夠了嗎?

“加由也,把水遞給我。”

放平了小君,輪用水清洗乾淨他被玷汙的臉龐,用自己的衣角擦拭。即使是早知道君麻呂的病發是必然的,可當他真正面對時,又忍不住地心痛。

藥師兜是怎麼形容當垂死的君麻呂去帶回佐助時的情景?

——那樣的身體,應該痛得連動都動不了。

一咬牙,把心一橫,十二個用禁忌封印鎖起來的卷軸全部展開,鋪滿在君麻呂一圈的草地。

“小君,現在查克拉還能凝聚幾成?”

“三成……或許能達到四成,不過撐不久。”

三成,就足夠了。

咬破十根手指,很少受傷的身體一旦出現血口子,那效果就跟血友病症狀差不多。血和君麻呂的查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