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州。
林玄兒滿心期待,以為迎接他們的將是沈兵和白如鏈熱情的擁抱。然而,當他們踏上佑玄酒家的石階,一扇緊閉的大門冷冷地迎接了他們。
林玄兒撓了撓頭,困惑地問:“沈兵和白如鏈去了哪裡?”
徐天佑沉思片刻,猜測道:“可能他們已經回到了天音閣。”
兩人合力推開沉重的木門,一股積壓已久的塵埃隨即撲面而來,彷彿是時間的塵埃,見證著酒家的沉寂。
佑玄酒家內部,由於長時間未被陽光照耀,顯得格外冷清和幽暗。
徐天佑和林玄兒環顧四周,酒家裡那些熟悉的擺設勾起了他們深深的回憶,兩人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思。
林玄兒輕聲感嘆:“人去樓空,物是人非。”
徐天佑的聲音帶著一絲懷念:“那個時候,真是讓人懷念。”
玄誠的咳嗽聲打破了沉默,他的話語將兩人從回憶中拉回現實:“現在不是沉溺於過去的時候。你們說讓項秋靈來管理這家酒家,但顯然這裡已經荒廢許久,一切需要重新開始。”
林玄兒輕鬆地笑了笑,眼中閃爍著信心的光芒:“這有何難?佑玄酒家昔日的名聲猶在潤州流傳,我只需張貼一張招工啟示,定會有眾多人慕名而來,重振酒家的輝煌。”
林玄兒眼珠輕轉,笑道:“但現在我們得先去另外一個地方。”
徐天佑似乎知道林玄兒說的是哪,笑道:“對,先回家看看。”
四人緩緩行至巷口,這裡依舊熙熙攘攘,乞丐們或坐或臥,他們的存在彷彿是這條巷子的永恆註腳。
一名白髮蒼蒼的老乞丐,目光穿透歲月的塵埃,緊緊地打量著徐天佑和林玄兒。終於,他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像是認出了久違的親人,步履蹣跚地迎上前來。
老乞丐臉上的皺紋裡藏著溫暖的笑容,他的聲音沙啞卻親切:“徐大善人,徐夫人,遊歷歸來,風采依舊啊。”
徐天佑微微頷首,依循著往昔的善舉,將十文銅錢輕輕放入老乞丐那顫抖的手中。
林玄兒眉眼彎彎,帶著一絲驚喜:“您老人家還記得我們?”
老乞丐點頭致謝,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徐大善人的恩情,我們這些乞丐怎敢忘記,整條巷子都銘記在心。”
他們並肩來到院門前,徐天佑和林玄兒合力推開那扇承載著無數回憶的門扉。
院內,一株枇杷樹靜靜佇立,歲月在它的枝幹上刻下了斑駁的痕跡。
樹下,一張木桌和四張椅子靜靜守候,彷彿等待著舊日主人的歸來。
一切彷彿沒有任何變化。
時光似乎在這一刻裂開了一條縫隙,徐天佑和林玄兒的心隨著回憶的洪流,湧向那些甜蜜而又溫馨的往昔。
玄誠見兩人久久佇立,不禁打趣道:“看來,你們夫妻倆又在時光的長河裡遨遊了。”
林玄兒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她輕撫著門框,深情地說:“這裡,是我和徐天佑第一個家。”
她轉過身,握住項秋靈的手,語氣堅定:“從今往後,這裡也是你的家。”
項秋靈點了點頭。
徐天佑從屋內拿出紙筆,開始寫著招工啟事。
他思索著酒家的未來,一筆一劃地勾勒出所需的角色:一位手藝精湛的廚子,一位熱情洋溢的跑堂,還有一位精通釀酒藝術的師傅。
招工啟示一氣呵成,徐天佑抬頭望向項秋靈,徵詢她的意見:“還需要其他幫手嗎?”
項秋靈思索了片刻,然後回答:“目前已經足夠,待生意興隆,再圖擴充套件。”
徐天佑點了點頭,於是四人便到張貼告示的地方把招工啟示貼了上去。
四人踏入佑玄酒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