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是不是應該像你這樣默默的愛他,才算體貼他,才算愛得真切無私?”
白莞一震,退了好幾步的低叫:“你……在說什麼?”慌亂的聲音裡滿是狼狽。
“愛情永遠不可能建立在無所求之上。因為我們一旦傾心了,便會期望對方也有相同的真情愛意回報,所以愛情是自私的,是有要求的。我很佩服你只要能陪著他就感到心滿意足,但我只是凡夫俗子,有最世俗的渴求,我愛他,也要試著追求到他的心來愛我。”朱水戀看著她的眼,不給閃避的機會:“你是個很好解讀的單純女子,我們人類數千年來生存在勾心鬥角、互相殘殺之中,每人多少都懂得察言觀色。而我們都看得出來你對你兄長有著超越親情的傾慕,你準備推翻我們的觀察,證明我們全脫窗了嗎?”
白莞深吸了好幾口氣,卻抑制不了熱辣辣的紅潮直往白嫩的臉蛋上撲來。
“我喜歡哥哥……不是……不是罪過。”
“沒人說你是。”朱水戀嘆了口氣,前一刻嫉妒她是情敵,但下一刻又為自己欺負弱小而自厭不已。怯生生、我見猶憐的大美人總是佔優勢。此時若有人突然走進來,十成十會以為惡女正在欺壓弱女子。
“反正你們白狼族據說盛行精神型態的戀愛,純粹用”感覺“愛來愛去,誰能說你們亂倫?別害怕啦!我又沒要批判你什麼。”朱水戀拍拍她,忍不住雞婆的開導她,否則哪天這小女生被道德感罪惡感逼傻了可不好。
“哥哥是很好的人,我不要他傷心難過。”白莞哽咽著,並不否認自己的心意。
“我們都不希望他傷心難過,最好每天讓他心花朵朵開、哈哈大笑。”這會兒又成了難姐難妹。
“可是你想追哥哥!”白莞指控。
“他不一定甩我啊。現在傷心難過的人是我。”又要重新開講一次嗎?饒了她吧!“小姐,他可以拒絕我的追求,可我也有追他的權利。”
“你反正就是不死心對吧?”白莞挫折的低嚷,不明白人類怎麼會這麼冥頑不靈。
“沒錯。我要跟逢朗約會,要追他、抱他、親他、攻佔他的心。”朱水戀一腳踩上茶几,雙手叉腰,堅定的宣告,氣勢旺盛得銳不可擋。
不過朱水戀的得意一向沒能維持太久,因為當她大聲說完最後一句時,白逢朗正好現身在她們面前餘音仍在樑上繞,沉靜得詭異的客廳杵著面面相覦的三個人。各異的心思,相同的尷尬。
呃……嗯……哪個……誰來開口打圓場一下好嗎?吊在這樣的氣氛裡很難受耶……朱水戀正努力在糊成一團的思緒裡找一個話題,但腦袋裡滿是劈哩叭啦的亂碼,怎麼辦才好?
“早安啊,各位。”二樓扶手處掛著一名晏起的嬌美人,正懶洋洋的打招呼,似乎沒察覺一樓處於當機的僵狀。
“曼曼!你這麼早爬起來做什麼?”朱水戀好訝異的抬頭向著。這女人向未睡到日上三竿還死在床上掙扎考慮要不要起床,絕不可能在早晨八點的此刻現身。
慧星撞地球了嗎?沒有啊,除了昨天的地震之外,沒有地球崩裂的徵兆呀。她特地看了著窗外,確定今天仍是尋常平凡的一天。那麼這女人中邪啦?
季曼曼打了個呵欠。
“昨天璇交代我轉告你,早上十點要你去臺南參加”和雅大樓‘的破土典禮。“
“那是璇的行程吧?我去幹嘛?”
“璇練功去了,你就請白先生跟你去一趟吧,別忘了你是誘餌哩。你不出門怎麼誘敵?”
對呀!不出門怎麼約會?安排得太好了,省得她絞盡腦汁還弄不出個好理由拐白逢朗出門。
“替我謝謝璇。”
“嗯哼,麻煩您了,白先生。回頭見,”任務達成,回床上再睡二十四小時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