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那麼一個單薄的女孩兒,只借著昏黃的燈光,蹲在那翻書寫筆記。
似乎無論是誰,都再找不到藉口不努力上進。
也會因為有那樣一個畢月的存在,讓所有認識她的人,都深覺自己真是幸運。
後來,畢月性情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逆轉,在她梁笑笑眼裡就跟有道光圈兒似的極其吸引人。
變化後的畢月,****不能幹的事兒,更敢想敢做她心心念念想做的一切。
而如今,梁笑笑終於弄懂她為何在最開始就想親近畢月了,甚至主動走近結交。
其實她只是壓抑著,她早就有一顆蠢蠢欲動暴烈份子的心。
坐在警車裡,梁笑笑悄咪咪地往畢月身邊兒湊了湊,眼神很認真地盯著前方,手上的動作是親密無間地挎上了畢月的左胳膊。
是誰報的警?
是早在之前幹架時警察出動了,還是路過東四胡同巡邏時發現的?
已經不得而知了。
總之,全部被警察帶走了。
畢月被警察怒斥帶走時,表情坦然極了,小模樣看上去一片鎮定,甚至是從沒有過的平靜。
……
管東四胡同這一片的民警,回身瞅了瞅還在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不停抽泣的丁麗,又瞅了瞅臉上一片慌張的丁博。
他嗤笑了一聲。
嗤笑完,民警的目光落在了目不斜視盯風擋玻璃的兩位女孩兒身上。
說不好,有一種違和感。
怎麼瞧怎麼都是這倆歲數小的女孩子,像是能幹“大事兒”的人。
就看現在車裡這一番景象吧。
歲數大那女的哭的不行,身邊兒同夥的小青年又被嚇的不行。
可再瞧瞧那倆大姑娘,就跟要坐他車去逛園子似的從容!
中老年警察大叔對開車的小年輕指揮道:“腳底板給點兒油”,說完還搖了搖頭。
也是。
要是膽子不大,怎麼可能敢動刀子?隨後坐正了身體。
畢月和梁笑笑剛邁進派出所,一位三十多歲的男民警迎面打招呼道:
“丁所?這?打架?”瞄了眼丁麗那亂糟糟的髮型。
中老年警察大叔也就是丁副所長,指了下畢月和梁笑笑:“給她倆找個地兒關一會兒!”
又推了一把慌張的丁博,呵斥眼淚巴差的丁麗道:
“不嚷嚷是受害人嗎?你們先說吧,怎麼個受害法?”
畢月和梁笑笑並排隨著前方帶路的民警往臨時審訊室走,聽到身後丁麗都是哭雞尿嚎的動靜了,還不忘使心機先套近乎:
“丁所?丁、丁所長,我也姓丁,咱前世……”
“甭跟我這瞎客套,說有用的!”
……
畢月和梁笑笑雙雙走進審訊室,隨後就聽到身後民警呵斥道:“想想吧,一會兒好好交代!”
哐噹一聲,臨時審訊室的門被關上了。
梁笑笑被嚇的肩膀抖了一下,畢月卻長舒一口氣。
畢月從從容容地找到板凳,又把板凳搬走放在屋地中間坐下,然後抬頭看杵在門口扒門的梁笑笑。
梁笑笑嫩白圓潤的手指尖,扒拉扒拉門把手,敲了敲門,又探耳聽了聽動靜。
確定啥啥都沒用了,肩膀不再端著了,耷拉了下來,轉過身和畢月對視。
發現她的同夥月月同學在瞧她,梁笑笑杵在門口沉默了一分鐘,就那麼瞅著畢月對視著,瞅著瞅著聳了聳肩,伸出左手示意畢月看。
白嫩胖乎乎的手掌心裡,居然還存留著丁麗那捲曲的頭髮,畢月嘴型半o狀配合著。
梁笑笑對著手掌心“噗”了一口,又十分嫌棄的對著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