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尖刀不斷落下,用身體死死抵著盾牌,限制著孫無二的行動。
孫無二隻在眨眼間身上已中數刀,他臉色更狠,眼神更惡,雙目赤紅,然語氣卻很平靜:“是誰?”
有人厲聲笑道:“嘿嘿嘿,多虧了幽靈公子,吾等才能大仇得報。”
“李暮蟬,”孫無二倒吸了一口氣啊,“當初就該殺了你!”
他渾身浴血,掌下連連劈出,已將身邊埋伏的幾人掌斃當場。
掌勢一落,孫無二轉身推掌,磅礴掌勢宛如排山倒海般傾瀉在一側的牆壁上。
“轟!”
一聲炸響,頓見磚石爆碎,屋瓦齊震,地面都似抖了三抖。
可孫無二的臉色卻蒼白了起來,前所未有的蒼白。
因為磚牆後面是一堵厚重的鋼板,鋼板上面還有無數密密麻麻的孔洞,隨著一枚枚閃爍著寒光的鋒利箭簇冒出來,孫無二瞳孔驟縮,遍體生寒。
當真步步殺機。
……
長街熱鬧。
大宴之下,這金陵城已是燈火徹夜。
而那手持長生劍的落魄劍客,則是罕見的笑了。
因為他發現自己很走運,而且是走了大運,能在那麼多的分身障眼法中找尋到了唯一的真身,本尊。
“你是自己跟我走,還是我挑斷你的手筋腳筋帶伱走?”他看著李暮蟬輕聲道。
李暮蟬不慌不忙,不緊不慢,仿若閒庭信步般走在燈火通明的街市上,聽著兩側酒樓里豪飲放歌,斗酒划拳的吵鬧聲,他悠然問道:“尊駕如何稱呼啊?”
只這句話一出口,落魄劍客已皺起了眉。
原來不是他走運,而是這人主動找上他的。
落魄劍客同樣漫步而行,二人只似結伴賞景遊玩的年輕遊俠兒,一個提劍,一個挎刀,一個白衣,一個黑袍,並肩而行。
“白!”
“白?”李暮蟬蹙眉沉思,雙眼卻像是在欣賞著夜景,看著月色,走了沒幾步,他突然眼神一亮,“白玉京的白?”
落魄劍客並未回應,而是好奇道:“你在看什麼?如今大半個金陵城的人只怕都在找你。那人說過,他很欣賞你,只要你息了野心,棄了野望,從今往後,你在‘青龍會’大可一手遮天,他只要你的忠心。”
“隻手遮天啊,呵呵呵,”李暮蟬輕嘆著搖頭,笑了笑:“欣賞?在我眼裡,這兩個字已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褒獎,儘管是讚美之詞,但太廉價了,還不如街邊的一根骨頭……誰要隻手遮天啊,我想要的,是喚風得風,要雨得雨。”
他已絲毫不再掩飾自己的野望,或者應該說是扶搖直上九霄青天任翱翔的雄心壯志。
說罷,他忽然停下腳步,停在了一家最大,也最熱鬧的酒樓前。
“不介意我請你喝一杯吧?”李暮蟬溫和笑道。
落魄劍客也笑了:“我倒想看看你還有什麼樣的把戲。”
李暮蟬做了個請的手勢,二人旋即齊齊步入。
這酒樓也是他的產業之一,尤其是酒,幾蒸幾釀都有說道,經過他的幾番改良,總共釀出了七種風靡金陵的美酒。
有的酒烈色如琥珀,飲如火燒,醇香濃厚,為江湖豪傑所推崇;也有的酒,色澤桃紅,溫甜如蜜,老少皆宜;還有清冽之酒,初飲苦澀,再飲回甘,蕩人心脾,曾在秦淮河為那些風塵女子所鍾愛。
可惜,李暮蟬自己卻沒怎麼喝過酒。
如今他卻想飲一杯。
在這一天,這一夜,這大宴金陵的日子,他確實該喝酒慶祝一下。
酒樓裡,聚集了不少江湖中人,而且多是惡徒兇人,邪道高手,以及江洋大盜。
這些人口中罵娘,桌上則是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