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該死,為了兒子上了軒轅澈的當,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是他掌管的西廠不利,是他,是他,他怎麼遇上了這麼兩個羅剎,早知道今日有此報,三年前真不該動手,真不該。
眼前血紅一片,那抹白色的身影與三年前完全的重合在了一起,殺伐果斷,素顏騰空,令人神魂都失的冰冷殺氣。
喉頭咕嚕嚕的直響,呼吸陡然一緊,頃刻間斐成列整個的顫抖了起來,抱著脖子臉色瞬間鐵青。
“爹,爹,你怎麼了,爹。”
一直站在斐成列身邊紅了眼的斐嚴,見此不由大駭,嘶聲大叫道。
無法呼吸,完全無法呼吸了。
張大了口,猶如脫水的魚,斐成列只覺得眼前金星亂冒,死神是第一次如此的接近於他。
“快走。”說不出話,無法呼吸,死亡的陰影下,斐成列反而坦然了,手指在地上顫抖著寫下字來。
害怕了三年,今日終於可以不用在害怕了,只要他的兒子沒事就好。
“爹,要走一起……啊……”斐嚴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柄利劍瞬間從他的背心刺了過來,一個伶人冷冷的站在了他的背後。
以眼還眼7
雙眼陡然圓睜,斐成列那面上的神情幾乎扭曲如鬼,伸出手想抓緊面前人的身形,卻怎麼也抓不住。
手指僵硬在半空,半響滑落而下。
一地血色中,斐成列倒了下去。
眼角勾勒起一絲冷笑,琉月沒有回頭去看,毒發的時間她計算的很好,傷害過軒轅澈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血債血償。
琴聲四起,殺伐滔天。
軒轅澈派來的全部都是精挑細選的好手,後金國除了七堂和六堂堂主,餘者並無多大本事。
激烈的拼殺中,頓時就落了下風。
“召喚西廠的人,快。”被六堂堂主護衛在身後,一腔血幾乎要憤天的辰飛,血紅著雙眼大吼出聲。
嘯聲,又是尖銳之極的嘯聲。
六堂堂主幾乎嗓子都喊啞了,周圍卻沒有人來,怎麼回事情,西廠的人到那裡去了?怎麼還沒有來?
心中不好的念頭急劇的翻滾,六堂堂主臉色難看之極。
“不用在召喚,他們來不了了。”嘴角邪邪的勾勒著,琉月一個斜身翻飛,五指飛速的在瑤琴上划動,一邊冷笑著大聲道。
此話一出,大廳中後金國的人臉色大變,西廠,難道說西廠……
而此時,本一片陰森的西廠越發的陰森。
前四堂,後三堂,倒下了不少的人,黑色的建築中無數的屍首,把那份本來就冰冷的味道,暈染的越發的冰冷。
而沒有倒下的人,此時追繳著那批下毒的白衣人,追至郊外,正激勵的廝殺著。
他西廠這麼多年從來沒吃過這樣的大虧。膽敢毒殺了他們那麼多的人,絕不放過。
郊外林中,一片廝殺聲震天。
沒有人能夠聽到六堂堂主的召喚。
也沒人意識到這有什麼不妥。
以眼還眼8
就在這兩方廝殺中,那黑色的西廠,那歷經後金國人幾代大王建立的西廠,在無聲無息中,一片妖嬈的火花綻放在其上。
黑色和紅色,兩種翟然不同的顏色交匯著,在春日的金光下,散發著璀璨奪目的光彩。
後金國的絕對權威。
後金國稱雄七國的利器。
西廠,沉淪在妖豔的大火中。
血色飛濺的喜堂上,從混亂開始就一直站在邊角注視著一切的雲召,此時混亂中,一人輕輕的附耳其上,快速的低語了幾句。
雲召眼中頓時一亮,一抹燦爛的笑容綻放在那鼻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