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看著琉月的側臉,獨孤夜突然緩緩的道:“我很想它就是真的,很想。”
他不笨,琉月對他的感情,他不會看不出來。
只是,他貪戀這樣的溫柔,那怕它只是一個假象,一個只會維持幾天就幻滅的假象,他也想緊緊的抓住。
讓以後,有個可以回憶的時候,有個可以讓內心記憶的東西。
一生很長,但也許,剎那也可永恆。
獨孤夜放下酒杯緩緩的站起身,收回看向琉月的眼,抬頭望了一眼漆黑的天幕。
“我知道你恨我,恨不得我死,但是,我絕對不後悔我曾經做過的一切,我想要你屬於我,那怕,不擇手段。”
冷風從大開的寢宮門外吹進來,燭影搖動,那一襲金色長袍在寒風中微微拂動,飄逸而清冷孤高。
指尖把玩著空空如也的空酒杯,琉月冷哼了一聲。
想要她屬於他,就不擇手段的來搶,來拆散她,那怕她心中沒有他,這樣的深情她要不起,也不需要。
轉過頭再度深深的看了琉月一眼,獨孤夜輕聲道:“北牧天遠一方,你多保重,再相見時,我們就是敵人了。”說罷,輕嘆一聲,緩步朝著殿外而去。
情重,義重,但家國更重。
你為魚肉11
琉月今日已經是北牧的忠義王,是他們敵人的王,為的是北牧,而不在是一箇中原七國的準王妃。
而他,是傲雲的太子,傲雲以後的王,傲雲,北牧,水火不容。
這一次,他放縱了他自己,他把他欠琉月的情,還了,以後,他們再見就是各為其主,是敵人了。
燈影拖長那淡薄的身形,扯的越發的長了。
一身華貴,一身孤高,一身……落寞。
“好,在見時,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清冷決絕,琉月狠狠的摔下手中的酒杯。
玉杯片片,碎裂一地。
今日,她只是來要糧,他日,等她北牧稱霸邊陲,獨尊草原,那時候,她來就不是區區糧了。
夜色濃郁,黑的透底。
犀利的寒風呼呼的刮過,這寒冬臘月的天,冷的刺骨。
整裝,調集,開倉,運輸。
糧草三百萬擔,布襟一百萬匹,牛羊各五十萬頭,黃金三百萬兩,這不是一個小數目。
傲雲都城幾大國庫,都開了。
成群結隊的牛羊趕出關外,人挑,馬託,車拉,裝滿了糧草,布襟,黃金,那一隊緊接著一隊的傲雲兵馬,蜿蜒而行,幾乎看不見盡頭。
傲雲國都的百姓們驚訝了,這麼多的兵士運載這麼多的東西,這是準備到那裡去?這是要做什麼?
而滯留在傲雲國都的其他幾國欲參加獨孤夜大婚,冊立正妃儀式的重臣,卻非普通百姓的無知,這麼多的東西朝著關外的方向運去,這難道是要議和,送給北牧?
雖然,裝載的東西都被包裹的嚴嚴實實,但是,識貨的人,自然能夠從車輪的痕跡深淺中,看清楚運的是什麼東西。
送給北牧?天,這東西是不是……
一時間,天空中信鴿南來北往,無數的訊息朝著四面八方而去。
你為魚肉12
傲雲邊關深藍關外,停駐了五日,糧草已經告炊,五十萬北牧兵馬彈盡糧絕。
“怎麼辦?一顆糧食也不剩了?”託比木臉色沉的滴的下水來。
韓飛,闊巴力,臉色沉重,聞言一聲不吭,他們只帶了這麼多糧食,這幾乎是把枯紗十城剩下的糧草全部帶來了,現在一顆也沒有,忠義王那方又沒有動靜,難道要他枯紗十城兵馬和百姓,全部餓死在這裡?
“今天是約定的日子,在等等,若是忠義王還沒有訊息……”韓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