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瞪著。
謝芷瑤舒服地躺在軟塌上望著星空。這院子裡種了不少驅除蚊蟲的花草,雖然是晚上了,倒是沒有蚊蟲侵擾。
“芷瑤……”一會兒,黃藥師的聲音傳來,“我曾向你師孃許過心願,要找了《九陰真經》來,燒了給她,好讓她在天之靈知道,當年她苦思不得的經文到底是寫著些甚麼。一十五年來始終無法可施,直到今日,才完了這番心願。”
“師父,你從何處得來的《九陰真經》?”謝芷瑤有些不解,側過頭去看黃藥師,卻看到他的臉上有些淡淡的悲傷。於是,她也不問了,靜靜地聽著他說。
“老頑童把真經上下卷都用掌力毀了,我只道許給你師孃的心願再無得償之日,哪知鬼使神差,他堅持要乘坐我造來和你師孃相會的花船……”黃藥師的聲音,既有些傷感,又有些愉快,“老頑童將《九陰真經》背得滾瓜爛熟,姓郭的小子也背得一絲不錯,我將這兩人沉入大海,正如焚燒兩部活的真經一般,想你師孃在天之靈,也可以心安了。只是老叫化平白無端的陪送了老命,未免太冤。”
聽著黃藥師述說著他對亡妻的情深意重,謝芷瑤心裡忍不住有些難受,亦不忍心看他傷心,於是坐起身,打斷他的話:“師父,他日你與師孃重逢,師孃必定會贊你言出必踐的,對她允下的事,沒有一件不做到的。”說完,謝芷瑤的心裡忍不住又是一疼。
黃藥師看著謝芷瑤,嘆了口氣,沒說話。他自知武功深湛,上吊服毒,一時都不得便死,死了之後,屍身又不免受島上啞僕糟蹋,於是去大陸捕拿造船巧匠,打造了這艘花船。這船的龍骨和尋常船隻無異,但船底木材卻並非用鐵釘釘結,而是以生膠繩索膠纏在一起,泊在港中之時固是一艘極為華麗的花船,但如駛入大海,給浪濤一打,必致沉沒。當時,他本擬將妻子遺體放入船中,駕船出海,當波湧舟碎之際,按玉簫吹起《碧海潮生曲
23、霓裳羽衣曲 。。。
》,與妻子一齊葬身萬丈洪濤之中,如此瀟灑倜儻以終此一生,方不辱沒了當世武學大宗匠的身分,但每次臨到出海,總是既不忍攜女同行,又不忍將她拋下不顧,終於造了墓室,先將妻子的棺木厝下。這艘船卻是每年油漆,歷時常新。他本要待女兒長大,有了妥善歸宿,再行此事。可是,時間一年年過去,他的心裡卻越來越不確定,看著身邊的人兒,若他真的去了,以她的性子,恐怕……
謝芷瑤看著黃藥師的樣子,心裡也是難受,一時間兩人倒是誰都沒有說話。
“好了,別胡思亂想,時候不早了,休息吧。”黃藥師起身說道。
“恩。”謝芷瑤胡亂點了點頭,卻還是賴在躺椅上沒有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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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黃藥師一踏進謝芷瑤住的小院,就看到她正躺在軟榻上毫無形象地翻著手裡的書,忍不住笑道:“果然又是躲在屋子裡偷懶了。”
“師父。”聽到黃藥師的聲音,謝芷瑤放下手上的書,坐了起來。
“在看什麼?”黃藥師也懶得去拿書,直接問道。
“遊記。”反正是打發時間,自然是挑一些有趣的書來看看。
“想出去玩?”黃藥師挑眉。
謝芷瑤偏頭看著他,怎麼會突然問想不想出去玩?這麼多年,除了上次出去找黃蓉,從來沒見他提過要出去的,平時需要什麼都是啞僕出去採購的。
“蓉兒又溜了。”黃藥師看著謝芷瑤滿臉的疑惑,無奈地解釋。
“去找蓉兒?”果然是有事,不過,謝芷瑤怎麼看黃藥師都不像是生氣的樣子。
黃藥師點頭,然後又搖頭。
謝芷瑤有些不解,納悶地盯著他看。
黃藥師笑著搖了搖頭:“這次主要是帶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