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最起初建廁所計劃開始,田湖村的綠化便在有條不紊地進行,道路兩側、田埂、河邊大都生長著一叢又一叢低矮的綠樹。
同時作為永珍森林計劃中,承擔部分果樹種植的村子,一小片果樹林儼然已經頭角崢嶸……
林寒的高階生物許可權,覆蓋範圍為半徑十公里,足以影響周圍好幾個鎮了。
不過,他倒並不打算給周圍所有村子的農田都一併加上強力綠buff。
畢竟還有一些村子對永珍有機肥不怎麼感冒,他貿然給人加上綠buff,將來報道要是出了偏差,豈不是打自己的臉……
高階生物甫一展開,整個田湖村之內,所有的植物便都受到了影響。
一些本就生長迅速的嫩苗、小草,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茂盛豐滿起來。
剛剛撒到土壤之中的種子,發芽的速度也隨之猛增,堪比生命力極盡頑強的梭梭樹種,幾個小時之內便破土而出。
……
唐朝一位無名僧人,曾做過這樣一首小詩:
手把青秧插滿田,
低頭便見水中天。
六根清靜方為道,
退步原來是向前。
此時此刻,在田湖村村北靠近大河的一片水田中,一位戴著斗笠的白髮老農,正揮灑著汗水,倒步插秧。
在他的身旁,是他前不久剛剛從城裡回來的兒子兒媳,也正隨著他一起插秧。
幾人忙碌了一會,老農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看向一旁的兒子,笑道:
“狗子,這兩天在地裡插秧感覺怎麼樣?”
狗子挺起身,擦擦汗:“感覺比小時候輕鬆多了,就是天氣有點熱……”
“那也比你上班強多了,幹完這一茬就能輕鬆好一段時間呢。”
兒媳這時也直起身子,挽了一下鬢角有些溼漉漉的頭髮:“爸,永珍酒廠收糧價格真有那麼高嗎?”
老農一瞪眼:“不光高,而且還越來越高呢……村子現在變化這麼大,那還不是託了林村長的福。”
“林村長那麼老實厚道的人,打著燈籠都找不著。我估計,等這茬糧食收了,價格還得更高几成。”
狗子笑了笑:“要真是這樣,咱家倒可以靠種地致富了,確實比上班不知高到哪裡去了……”
一般來說,很多農村的年輕人都會選擇走進城市,參加工作並逐步融入城市的生活,很少有人願意回到農村老家安身立命。
其中的原因,一是收入與基礎設施,二卻是習俗。
生活在農村,鄉里鄉親的,免不了要有許多人情事故。
尤其一些明明大字不識的遠近親戚,仗著自己的長者身份,十分熱衷給年輕後輩傳授人生經驗。
不可否認的是,雖然華夏的計生政策極大地打擊了原始的宗族門閥勢力,但在農村地區,宗族的風氣始終都揮之不去。
畢竟超生罰款是和家庭收入掛鉤的,且城市的消費水平、經濟結構決定,其人口自然增長率的長期趨勢必然越來越低。
而農村則不同,固有的經濟模式加上一些行政、文化因素,使其宗族勢力得以苟存,並一度成為華夏基層最突出的問題之一。
大學生村官等一系列政策設定的初衷,正是為了進一步整頓這股延續了幾千年的惡劣風氣。
自從王步升被林寒和宋書清趕跑之後,加上大量年輕人走上村政一線,田湖村的宗族風氣彷彿是經過引膿的傷口,感染炎症迅速消除。
而且由於酒廠的緣故,在田湖村務農,已經是收入不菲。
加上更乾淨的自然環境,越來越多的年輕人,都開始從城市回到田湖村,加入到農業生產活動之中。
老農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