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了!
她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就算已經離婚了,也不該和男人廝混到半夜啊!
想到她此刻可能正和那個男人有說有笑,甚至依偎在那人懷中,他的怒火便剋制不住狂飆起來。
終於,在他打算大肆派人搜尋時,她們回來了。
電梯門開啟,楊嫸芸抱著熟睡的女兒走出來,沒發現有人站在門口,逕自從皮包找出鑰匙準備開門。
“你去哪了?”
“嚇!”突然響起平板冰冷的質問,讓她以為聽到幽冥地府傳來的聲音,嚇得身體劇烈一顫,連手中的鑰匙都掉了。
轉頭髮現是他,她忍不住瞠怒地責怪道:“宇臣,你差點嚇死我了!為什麼不說話站在那裡呢?”
“你去哪裡了?”
辜宇臣臉上表情沒有半絲軟化,依然冷硬得像冰塊。
“我到謹書家去了。怎麼了?”
楊嫸芸不解又惶恐地問他,是她做錯什麼了嗎?
“到徐謹書家裡去,可以弄到這麼晚回來,你們整晚都在做什麼?”
楊嫸芸忘了他早已沒有權利干涉這些,依然溫言軟語解釋。“謹書做了蛋糕,又燒了一桌菜請我們吃飯,吃完飯,芫芫和謹書的兒子小捷玩瘋了,拉也拉不回來,所以才耗到這麼晚。”
“做了蛋糕又燒了一桌菜請你們吃?請問今天是什麼該死的偉大日子,需要讓他燒菜又做蛋糕請你們吃?!”他譏諷地問。
想到那姓徐的揹著他大獻殷勤,他就難以剋制滿腹的火氣。
楊嫸芸先是錯愕地一怔,緊接著一抹強烈而深沉的失望與憤怒浮現心底。
“今天不是什麼該死的偉大日子,辜宇臣,今天是你女兒的生日!”她尖銳地怒喊完,隨即抱著芫芫蹲下將鑰匙撿起,逕自轉身開門,頭也不回地走進去。
辜宇臣愣了好一會兒,彷彿石化的腦子難以思考。
芫芫生日?是今天嗎?
不是十二月嗎?呃,還是八月……七月?
他腦中閃過幾個答案,當然都是錯的,其實他根本不知道,過去他從未在意過女兒的生日,愧疚頓時浮上他的臉龐。
“對不起!我不知道——”他急忙上前想取得楊嫸芸的原諒。
但她真的動怒了,看也不看他,語氣冰冷至極地說:“很晚了,芫芫也已經睡了,請你改天再來吧!”
“嫸芸——”
她沒等他把話說完,直接關上門。
辜宇臣懊悔地站在外頭,望著緊閉的門扉,再次深深自責。
也難怪她會生氣,他連自己女兒的生日都不知道,還說了那麼可惡的話。
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這回他該怎麼求取她的原諒?
到底該怎麼求得原諒?
之後幾天,這個問題一直盤旋在辜宇臣腦海中,他走路想、吃飯想、睡覺想,就連上班或是開會都想,只差沒懸賞高額獎金要員工提出寶貴建議。
蛋糕?徐謹書做了蛋糕給芫芫慶生,如果他也做蛋糕呢?嫸芸是否就能明白他的彌補之心,願意原諒他?
念頭一起,他立刻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於是立刻召來秘書,要她準備各項做蛋糕的材料。
“鄧秘書,我要做——嗯,巧克力蛋糕好了!孩子都愛吃巧克力,你替我買些麵粉、雞蛋、砂糖、巧克力等材料來,另外還要一本蛋糕食譜。”
聽了他的話,鄧秘書呆愣住,好一會兒才問:“總裁是不是說錯了?您的意思是——您要買一個巧克力蛋糕是嗎?”
“不是!我要做巧克力蛋糕,你替我把食譜和材料都買來,我拿錢給你。”
辜宇臣開啟皮夾,抽出兩張千元大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