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名龍騎禁軍身上都揹著一個匣子,聽其意思應該是給東齊二皇子準備的寶物,其中那臉上帶著鞭痕的武者匣子中裝的便是紅袖刀。
楚休也來不及仔細看,直接拿起刀,將另外兩人的匣子背在身後,挨個搜身,不過這三名龍騎禁軍身上除了一些銀兩和常用的傷藥,也沒有其他有價值的東西了。
楚休還找到三枚屬於龍騎禁軍的腰牌,想了想,也將其收入了懷中。
弄完這些之後,楚休顧不得處理傷勢,他直接跑向楚家內部,屬於楚宗光的院落內,開始瘋狂的尋找那樣至寶。
為了這件東西,東齊二皇子派龍騎禁軍中的強者去搶奪,楚宗光可以為了它背叛兄弟,沈墨明明可以用他那柄短劍為底牌逃離,但卻起了貪念,最終把命留在了楚家。
就像方才楚休說的,至寶人人都想要,他方才出手偷襲沈墨,甚至不惜以傷換命,為的不也是至寶嗎?
只不過他找遍了楚宗光的宅院,無論是他的住處還是楚宗光的閉關之地,卻都沒有至寶的痕跡,只有一些大額的銀票,大約只五十多萬兩,甚至還有三十兩紫金。
紫金乃是一種極其名貴的金鐵,用來鍛兵鑄劍甚至是佈置陣法都可以,所以極其珍貴。
百兩銀為一金,百兩金才能換得一兩紫金,而且還是有價無市。
只不過這些東西卻都不是楚休想要的,那至寶究竟被楚宗光藏到哪裡去了?
楚休猛然間想到了什麼,立刻跑回前院,從楚宗光的屍體上摸出了一個白玉盒子,上面銘刻著珍貴的陣法。
方才楚休下意識的忽略了,若是尋常的寶物,楚宗光自然會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來放置的。
但這可是楚宗光拿自己性命換來的至寶,他肯定是貼身攜帶,要不然怎麼能安心?
楚休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已經過了子時了,沈家這邊這麼大的動靜,難保不會傳出去。
雖然知道楚家內部還有不少的銀錢甚至是修煉資源,但楚休也不敢再繼續耽擱下去了,不過走之前這現場還是要處理一下的。
三名龍騎禁軍死了也就死了,這裡是北燕魏郡,又不是東齊,而且楚休拿走了他們的腰牌,說不定其他人都認不出他的身份。
但問題的關鍵是現在沈墨也死在了楚休的手中,不做處理,他那個拜入了滄瀾劍宗的哥哥若是追查下去,楚休沒有把握能瞞住這一切。
楚休向著柴房走去,那裡有楚家準備的火油和乾柴,直接一把火將楚家給燒了,一了百了。
不過剛走到一半楚休便停了下來,看著自己肩膀上的傷口皺了皺眉頭。
沈家的人應該知道沈墨來楚家了,通州府就這麼大,他這邊一放火,必定會引來沈家的人,一隻胳膊被廢,以他現在的情況,恐怕出城都困難。
想了想,楚休快速的跑回自己以前在楚家的宅院,拿出自己以前的衣物,給一名跟自己身形差不多下人屍體換上,將自己以前的兵刃雁翎刀仍在那屍體旁邊,拿起其中一名龍騎禁軍的長槍,直接向著那屍體的頭部砸去,瞬間紅白漿液飛濺,屍體已經看不出本來的模樣。
這三名龍騎禁軍因為深恨楚宗光,所以對楚家老大等楚宗光的子嗣下手可是相當的狠辣殘忍,一槍被掄爆腦袋的可不止一個。
看了一眼那沈墨的屍體,楚休將已經用過的千葉翎塞扔在了最後那名龍騎禁軍的腳下,並且將自己殺沈白的短刀也塞在了對方的手中,將兩具屍體搬離的近了一些,營造出同歸於盡的假象來。
時間緊迫,來不及給楚休時間詳細的佈置,但眼下楚家都已經死絕了,死無對證的前提下,尋常人應該看不出破綻來。
做完這一切之後,楚休匆忙的包紮了一下傷口,服下丹藥,直接趁夜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