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利的聲音忽然傳來:“都給咱家住手!”
王瑾帶著人急匆匆的趕來,一副惱怒之色。
他只是回皇城去覆命而已,就這麼短短的一天時間,怎麼就鬧出了這麼多的事端來?
看著楚休,王瑾有些惱怒道:“我東齊來找你關中刑堂是查秋振聲的案子來了,你怎麼查到聚龍閣來了?”
楚休沉聲道:“不是我們查到聚龍閣,而是線索指向了聚龍閣。王公公,我關中刑堂在這方面可是專業的,可不會隨便冤枉一個無辜人的。”
說著,楚休便將自己等人的推測都給王瑾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王瑾也是皺了皺眉頭,如果是其他的人話,王瑾完全可以用自己的身份來使其讓步,但姜文元卻是不行。
王瑾乃是殿前司副總管,皇帝的心腹,雖然官職不算太高,但在東齊之地卻是足以橫著走的存在,哪怕是一些旁系皇族都要對他客客氣氣的。
但姜文元在東齊之地就是一根攪屎棍,誰都招惹不得。
他乃是東齊皇室立下的牌坊,昔日呂姓皇族都說了,要讓姜氏皇族一脈永享安樂,用來證明自身跟上一代姜氏皇族的不同,現在若是動了他,豈不是相當於打了自己的臉?
所以東齊朝廷這邊,姜文元沒人想去得罪,而且都是一副敬而遠之的模樣。
但眼下這件事情鬧的有些大,王瑾也只得走上前去,對姜文元拱拱手道:“安樂王,秋振聲之死已經驚動了陛下,所以眼下還請您配合一下,這件事情若是當真跟聚龍閣無關,那我們也不會繼續打擾您,一份客人的名冊而已,聚龍閣內每天都會記錄的,翻閱一下應當是很簡單的事情。”
姜文元直接冷哼了一聲道:“名冊?我聚龍閣每日裡來往這麼多的江湖人,名冊這種東西若是都留著,那需要儲存多久?當然是每隔數天都清理掉了。”
姜文元這話說的太敷衍,就連王瑾都不信。
聚龍閣不同於其他酒樓,來往的每個人客人可都是在江湖上有名有姓的,每一條都需要詳細的記錄才行。
結果現在姜文元竟然說名冊幾天的時間就要清理,他堂堂安樂王,難道連一個存放名冊的地方都沒有嗎?
王瑾還要說些什麼,便聽姜文元直接冷哼道:“王瑾,我跟你這閹人解釋這麼多是給你面子,想要搜查我聚龍閣,有本事你去把陛下給搬出來,否則就算是你殿前司的大總管張讓來了,也是一樣進不來我這聚龍閣!”
姜文元這一聲閹人讓王瑾心中惱怒,他雖然是閹人,甚至還曾經如此自嘲,但自嘲跟外人的侮辱卻是兩個概念。
不過此時王瑾倒還當真不敢去跟姜文元翻臉,他畢竟只是太監,乃是皇室的家奴。
姜文元失勢的話,他敢去落井下石的踩上一腳,但若是東齊皇族不想去動姜文元的話,他這邊也是拿姜文元毫無辦法。
無奈之下,王瑾只得對楚休等人道:“先行退走,這件事情咱家會去稟報陛下的,到時候讓陛下來處理!”
王瑾都已經發話了,楚休等人自然也是不會再堅持,也都跟著王瑾離去。
聚龍閣的人看到這一幕之後都是有些震驚,心中暗道姜文元這個異姓王在東齊當的倒還當真是威風的很,竟然連殿前司的副總管,皇帝的心腹都不放在眼中。
看著楚休等人離去的身影,姜文元的眼中露出了一抹冷色來。
回到第九層之後,陸先生還在那裡等待著,下面的情景他也是看到了,不過陸先生卻是感覺姜文元有些過火了。
他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東齊皇族不想動他的前提下,所以他可以肆無忌憚的越界,肆無忌憚的囂張狂妄,就連王瑾這種皇帝的心腹都不放在眼中。
但萬一他當真是玩過火了,東齊皇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