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上齊。
酒菜上完之後,還沒等小二轉過身去,洪天嘯便在桌子上放了一個五兩的銀子,滿面笑容問道:“小二哥,我向你打聽個人。”
“啊。”店小二吃驚的看著眼前的銀子,揉了揉眼睛,確信沒有看錯之後便一把抓過,放入懷中,臉上隨即堆滿了老年人才應該有的褶子,“客官您算是找對人了,這掇刀縣中無論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還沒有我劉大寶不認識的人,不知您要打聽什麼人?”
“周培公。”洪天嘯見店小二如此囉嗦,不由皺了皺眉頭。
“客官,你真是太有福氣,他正是小的的表舅。”店小二一聽洪天嘯打聽的是周培公,不由喜笑顏開。
“你表舅?”洪天嘯差點暈倒,這運氣也太好了吧,隨便找一個小二打聽,竟然是周培公的表外甥,若是找一個老頭,說不定還會是周培公的大爺呢。洪天嘯穩了穩神,問道,“那你的這位表舅現在何處任職?”
“他正給本縣的縣令做師爺,小的在這裡過活還是多虧了表舅幫忙呢。”
“師爺?”洪天嘯想了想,難怪這掇刀縣被治理得井井有條,原來是周培公在這裡當師爺,真是大材小用,洪天嘯暗暗搖了搖頭。
洪天嘯又問道:“你可知周培公現在住在什麼地方?”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找他…找他有什麼事情?”店小二突然感覺到這幾個人的口音乃是北方口音,卻不遠千里來此找周培公,其中必有什麼隱情,便不敢隨便說出周培公的住處,以免壞了他的性命。
“小二哥,你放心,我們絕無惡意。”洪天嘯當然知道店小二為何遲疑,看來其人雖然貪財卻是心眼不壞,於是便微笑道,“我們來這裡是受人之託,請他出山做大官。”洪天嘯這話倒也不假,倘若周培公真的出山相助,日後洪天嘯得了天下,他自然就是大官。
“真的?”店小二畢竟還只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輕易就相信了洪天嘯的話,畢竟“大官”二字在他的心中佔據著無限的分量。
“真的。”洪天嘯輕輕點了點頭,笑道,“小二哥,你看我們幾個也不像壞人,再說,若是我們真的是壞人,自然應該帶一隊官兵,怎麼會帶上幾個女人呢?”
“這倒也是,這麼漂亮的女人怎麼會是壞人呢,我真笨。”小二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道。
“撲哧”,看著店小二傻頭傻腦的樣子,三女再也忍俊不住,笑出聲來,店小二一下子鬧了一個大紅臉,但是被三個天仙般的美女笑話店小二心裡也是樂滋滋的,這件事卻也成了他日後到處吹噓的一段傳奇故事。
一夜無語,第二天一早,洪天嘯等人便按照店小二所說,找到了周培公的住處。
“在下正是周培公,不知各位有何見教?”這幾日閒來無事,周培公便在家讀書,一大早便聽到下人來報,說是有從京城來的五個人求見,周培公心下納悶,暗想自己在京城之內並無親朋好友,何以一下子來了五人。於是便出來一看,發現這五人竟是男的英氣逼人,女的貌美嫵媚,而且個個佩戴寶劍,似乎都是江湖中人,周培公心下不由暗暗吃驚起來。
“在下遼東洪天嘯,素聞先生大才,今日特來拜訪,希望先生能夠指點一二,冒昧之處,還請先生勿怪。”就在周培公打量洪天嘯五人的時候,洪天嘯也在暗暗打量周培公,見其果然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心中便已是三分歡喜。
“遼東?洪天嘯?沒聽說過。”,周培公心念飛轉,卻發現這個名字是第一次聽說,口中卻道,“哪裡,先生光臨寒舍,實乃蓬蓽生輝,還請裡面用茶。”一眾人中只有洪天嘯身上並無寶劍,周培公搞不清他究竟是什麼來頭,聽他說話極為客氣,也不好將之拒在門外,一時之間又找不出什麼詞來稱呼他,只得也稱為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