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月夕本就沒有力氣,又頭痛得厲害,雙腳更是麻木沒有知覺,被詠詩按著,沒再動,緩緩地閉上眼睛。
“小姐,村子裡沒有大夫,奴婢就自作主張買下了村長家的牛車,現在送您到山上的寺庵裡找大師看病。”詠詩把情況解釋了一下。昨天光顧著突圍,慌不擇路,偏離了去上京的官道。
從這個小村去平安城,要走將近一天的山路,還好離小村不遠的山上有一座寺廟,名叫寶馬寺,庵裡的主持六和大師精懂醫術,村中人生病,多半上山請他看。詠詩怕沐月夕熬不住,就把人往山上送。
沐月夕病得有氣無力,抿了抿嘴唇,沒說話,一張小臉紅通通的。牛車在山路上艱難地行進,詠詩抱著沐月夕坐在牛車上,昭婷坐在前面趕車,車後跟著二十個鐵衛,另二十七個換上了農夫的衣服,潛去松樹林,打探訊息。就算知道會無功而返,他們還是要走這一趟。——1q2q3q手打
走了近一個時辰,沐月夕一行人終於到了寶馬寺,得知她們是來求醫的,六和大師將她們安置在西廂房內,雖然沐月夕帶了二十名隨從,他卻並不覺得奇怪,如今世道很亂,出門在外,小心為上。
詠詩扶起沐月夕,讓她靠在懷中,將藥碗湊到她的嘴邊,輕聲道:“小姐,可以喝藥了。”
病得迷迷糊糊的沐月夕,也不知道嫌苦了,張開嘴就喝。看得詠詩一陣心酸,可憐的小姐。
昭婷伸手摸了摸沐月夕的額頭,滾燙滾燙的,皺眉道:“藥喝了,怎麼還這樣燙?”
“這又不是靈丹妙藥,才喝了一次,是看不出效果的。”詠詩嘆了口氣,幫沐月夕掖好錦被,又把浸了雪水的帕子放在沐月夕的額頭上,幫她降溫。
詠詩讓昭婷在屋內守著沐月夕,她則去廚房熬粥,預備著沐月夕醒來喝。二十個鐵衛分成兩班守在屋外,寸步不離。
到第三日黃昏,沐月夕的燒總算是退了下來,人漸漸清醒,雖然全身痠痛,她還是立刻召來那天去查探訊息的鐵衛之一,詢問林中的情況。“松樹林裡什麼都沒落,連地上的積雪都被清理的乾乾淨淨。”
“王爺他們的訊息打聽到了嗎?”沐月夕問道。
“還沒有訊息傳來,煩請小姐再等幾天。”鐵衛慚愧地道。
“你辛苦了,下去用膳吧。”打探訊息的事,是急不來的,沐月夕也只能耐心等著。——1q2q3q手打
“屬下告退。”鐵衛退了出去。
詠詩端著湯藥,走了進來。沐月夕看著碗裡黑漆漆,散發著異味的藥,痛苦想死。
“小姐,大師說,喝完這一劑,小姐的病就好了,不用再喝藥。”詠詩道。
沐月夕眸中一亮,“真的?”
詠詩失笑道:“出家人不打誑語,大師說的話,自是真的。”
“大師自然不說謊,我是怕你說謊。”沐月夕接過藥碗。
“小姐要是不信,那就再多喝幾劑,把病趕遠些。”詠詩幫沐月夕被上外衣。
沐月夕瞪了她一眼,捏著鼻子,將藥倒進嘴裡,苦得小臉皺成一團,嘖著嘴巴道:“大師開的這藥,比我以前喝得藥都苦。”
昭婷把水遞過去,道:“良藥苦口,大師這藥定是最好的,所以就最苦了。”
“小姐喝了藥,躺著多休息一會,奴婢把碗送回廚房去。”詠詩說著,就出了房間,熟門熟路的往廚房走去。
詠詩看見管廚房的那個胖和尚在做素面,問道:“胖大師,怎麼這麼晚還做素面?”
“方丈大人的師侄來了,這面是做給他吃的。”胖和尚用力地揉著麵糰。
詠詩洗了碗,將放進碗櫃裡,合十行禮道:“詠詩不打擾大師做面。”
胖和尚讓小和尚將做好十幾碗素面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