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清剿山賊了。”
沐月夕冷笑,“是誰帶兵?”
“陸申春的五子陸季虎。” ——1q2q3q手打
“賊去捉賊,能捉得得到才怪了。”沐月夕嘴角飛快地飄過一抹森冷笑意。
杜徵眸底閃過一抹異色,“夕兒妹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沐月夕輕咬下唇,低頭不語。
“夕兒妹妹,你……嘶……”杜徵坐了起來,動作太猛,扯痛了傷口。
“你坐起來幹什麼,把傷口弄裂了,很麻煩的。”沐月夕起身走到床邊,扶杜徵半躺在床頭。
杜徵緊緊地咬著唇,不讓痛苦的呻吟逸出口,等到身上的疼痛稍緩,才道:“我們逃出來時,身邊只剩下不到三百名禁衛軍,隨行的太醫,文士和那些歌舞伎沒有一個逃……”
“你不要再說了。”沐月夕不願回想當時的慘烈。時間是可以把任何事情沖淡,也可以讓人把悲傷壓在內心深處,但是不能提及,一提起,就是撕心裂肺的痛。
“夕兒妹妹,我們要為他們報仇,可是我們不知道真正的仇人是誰?我們沒辦法為他們報仇,他們死不瞑目。”杜徵目光灼灼地看著沐月夕。
沐月夕避開杜徵的目光,抿著唇,偏頭看著窗外,天色漸暗,西邊的天際,殘陽似血,垂下眼睛,緩緩地道:“陸申春和李淺墨政見不合,他曾三番四次的派人刺殺李淺墨,這次的松林遇襲,應該是他所為。”
“也就是說,我們是受李淺墨所累。”扛微微眯起雙眼。
沐月夕坐回原處,淡淡地道:“陸申春支援的是大皇子,而李淺墨與太子關係良好,我們與李淺墨同行,陸申春不待見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大祁既然一開始就選擇了太子,陸申春在松林設伏,是一箭雙鵰之計,確切地說來,不存在誰受誰之累,都是陸早春要除掉的人。
杜徵明白沐月夕的意思,只是沒想到她會為李淺墨說話,摸著鼻子,若有所思。沐月夕只是實話實說,並沒存著要幫李淺墨說話的意思,見杜徵不說話,她也就沒再出聲。兩人靜靜坐著,各自想著事情,直到晉王和淳于容回來,才打破沉默。
沐月夕平安歸來,晉王赫連斌喜形於色,高興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會憨笑。而淳于容淺淺一笑,說了句沒事就好。
沐月夕知他們三人有話要說,客氣了幾句,就退了出去,領著昭婷回了房。到用晚膳時,淳于容是親自來請的,沐月夕道了謝,低著頭跟在他的身後往前廳走。
“昨天翰熾國的大皇子來打聽了郡主的訊息,知你出事,至今未到上京,很是著急。”淳于容道。
沐月夕一時沒想起翰熾國的大皇子是誰,淡淡地應了一聲,也沒往心裡去,繼續低頭朝前走,沒提防淳于容突然停步轉身。要不是詠詩和昭婷拉著,她就直接撞進他的懷裡去了。
淳于容輕笑道:“我已派人將你回來的訊息告訴了他,一會他應該會來拜訪。”
沐月夕抬頭,眨著眼睛,愣愣地問道:“候爺,剛才說誰要來拜訪?” ——1q2q3q手打
淳于容啞然,敢情剛才他的話,她全然沒聽進耳朵裡去,“昨天翰熾國的大皇子冷隨風特意過來拜訪。”
沐月夕先喜後憂,喜得是,可以見到冷隨風。憂的是,冷隨風用了認祖歸宗這個法子,日後他必然會弒君弒父,最後留下千古罵名。
淳于容一直注意沐月夕的表情,見她臉上的憂色更甚於喜色,好看的眉不覺皺緊,張了張嘴,欲言又止,轉身繼續往前走。
沐月夕素來不喜歡鑽牛角尖,轉會就想通了,這千秋功過任人評說,罵名也好,美譽也罷,反正死了也聽不到了,沒必要為此煩憂。
前廳內,晉王早候多時,見淳于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