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要回到天界了。”
白衣弟子目光微微震動,雙掌合十。“世尊,弟子有一事不解。”
佛祖含笑。“講。”
“世尊曾言,優缽羅是那人的一滴血液所煉。既只有一滴,他又為何如此執著?”
殿上萬千白蓮齊綻,清香寥渺。佛祖雙目微合,遐思了片刻,頷首而笑。“也罷,今日便講與你聽。”
白衣弟子躬身而立。“弟子諦聽。”
“數萬年前,那人夢中偶遇一女子,尋訪了四海八荒,也未見其蹤。便取了自己心尖上唯一的一滴血,注入平生一半修為,造出枚青蓮子。那青蓮尚未覺醒,便已有了十萬年修為,且在天界中封了神位,否則開花時又怎會有天降祥瑞?”
————————————————————————————————
白衣弟子身形一震,喃喃低語。“竟是……心尖上的血,難怪……”
佛祖笑意不動,繼續言道:“當時,那人殺孽過重,又偏執於此。我恐其走火入魔,便對他說,這造人之法過於違背天道,難消業障,即便真能成功,那青蓮子也活不了多少時日,除非讓我日日帶在身邊,以佛法消了她的罪孽。”
“那人……若是走火入魔……”白衣弟子雖然低垂著頭,臉上卻已略略見了惶恐。
佛祖並不責怪於他,只是點點頭。“的確,那人若走火入魔,很是棘手。不過青蓮子誕生,卻承了他八成的殺孽,我便將她日日浸在佛淚中,一直浸了三萬九千年。只需待到五萬年,青蓮子便會功德圓滿,豈料那人卻等不及了,我只好又渡了三萬年的修行給她。然而她後來又陰差陽錯地落入忘川河中,一睡數萬年,卻憑添了多少功德。”
白衣弟子眼中的柔光一閃即滅。“其間因果迴圈,的確難得。混沌初開至今,也只此一個優缽羅,無怪乎那人執著至此。”
“執著亦是痴妄。也皆因此,他二人才會一損俱損,一榮俱榮。”佛祖手掌平攤,掌心中一枚青蓮子破殼而出,急速生長,枝蔓亭亭淨直,花朵自含苞待放到恣意怒放,香遠益清。
白衣弟子心中一動,直直跪在了蓮花座前。“心一寂滅,萬法寂滅。弟子多謝世尊提點。”
佛祖笑容慈悲,許久,身影漸漸隱沒於金光中。“待優缽羅七魄齊聚,你的事情,也必要有個了斷。”
白衣弟子身形微顫,俯首拜跪。“弟子……謹聆世尊教誨。”
作者有話要說:俺實在是想說~~
嫩們都太聰明瞭~
所以俺很驕傲~
看俺的文的大人們都這麼冰雪~
俺要仰天長嘆:俺自豪!!!
悲莫悲兮
佛祖笑容慈悲,許久,身影漸漸隱沒於金光中。“待優缽羅七魄齊聚,你的事情,也必要有個了斷。”
白衣弟子身形微顫,俯首拜跪。“弟子……謹聆世尊教誨。”
西蜀榮城,杏花開了滿城,遠遠連成一片,似胭脂萬點、層雲千里,紛紛攘攘得佔盡了春風。
床榻上的男子不知何時已睜開了眼,眼底一片漆黑,似隱著瀕死的蝴蝶。離朱忽然想起往年春天,他總愛在喬府水池邊那棵孤杏下練字,一手攬袖,一手執筆,微微傾著上身,竟如臨水照花,毫不遜春日半分容姿。
“少爺……”離朱輕輕喚了一聲,握住他的手,他的指尖如冰,刺得她打了個寒戰。“少爺,我是阿四。你還記得我嗎?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
她的聲音低婉如歌、柔若春風,然而男子的身子卻只是微微一顫,再沒有任何反應。
“少爺,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手把手地教我識字,我最初學會的幾個字,便是少爺和我的名字。”
“少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