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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艾伯倫的名字,他曾是物理界、數學界的少年天才,在三十歲時即獲得當年的物理學獎,萬眾矚目,榮耀之極。

「艾伯倫,夏先生能夠給你幫助,我百分之百確信。就在剛才,他幫助洛士解開了困擾已久的結繩記事。」大鬍子又說。

艾伯倫依舊眉頭深鎖:「結繩記事?就是洛士發現的南美吃人族巫師的那條繩索?怎麼可能?洛士已經研究它很長時間,除了模稜兩可的臆測,沒有任何緊張。」

他轉身望著我,我坦然點頭:「對,那繩子十分古怪,但我已經洞悉其中的秘密。」

艾伯倫冷笑:「結繩記事的年代雖然久遠,但那繩子上留下許多人為痕跡,可以據此推斷出一些事。現在,如果你能幫我解開石陣秘密,我才真正服膺你。」

我不求別人欽佩,只想與大鬍子等人通力合作,建立彼此深度信任的關係,然後繼續下一步的行動。

在半信半疑的狀態下,艾伯倫向我講述了這個石陣的來歷,其原始石塊是在藏區甘丹寺後山發現的。

一提到甘丹寺,我的興趣就猛地提起來,因為消失於地脈的三樹大師正是來自於甘丹寺。

艾伯倫發現石陣時是2008年,距今已經過了八年。

他當時年輕而自負,以為憑藉自己的超高智商能夠很容易地猜透石陣表述的意義。可是,他在石陣外三日三夜不眠不休,竟然一無所獲,受到了平生以來巨大的挫折。

「石陣擺在甘丹寺後山的大鷹坪上,那是山巔上難得的一塊平地,長五十步,寬二十五步,再向西即是萬丈深淵。百年之前,大鷹坪是一個天葬臺,但隨著朝代更迭,其已經被徹底廢棄,並且甘丹寺的僧人在通往大鷹坪的山路上設了五道醒目的圍欄,告誡遊客山頂危險,不可冒然攀登,如遇危險,概不負責。我是久在藏區行走之人,背囊裡放著十幾張活佛特批的路條,到任何地方去都不受阻攔。所以,我很輕易就爬上了大鷹坪。不巧的是,那次到達甘丹寺已經是下午,爬了四小時山路到達大鷹坪時已經是深夜十點。萬幸的是,那夜恰好是初秋滿月之夜,月如銀盤,光如白沙,鋪滿了大鷹坪,即使關掉隨身攜帶的強力電筒,也依舊看得一清二楚。就在那時,我看到了橫臥在大鷹坪上的石陣……」

在艾伯倫的敘述中,他到大鷹坪去只是緬懷一下古代人留下的天葬臺,並沒有做任何遇到危險的準備,身邊也沒有同伴跟隨,只是一個人。所以,當他看到大鷹坪上有一個亂石擺成的陣勢時,像普通人的反應一樣,毫無防備地進入其中。

藏區本來就有極多這樣的石塊堆壘成的瑪尼堆,幾乎隨處可見,是民族信仰中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

很明顯,任何人在藏區看到石堆,都會下意識地以為那是瑪尼堆。

在艾伯倫敘述的過程中,我始終盯著他的眼睛。

按照心理學的觀點,一個人說的是真話還是謊話,總能從眼睛裡看得出來。艾伯倫講到他獨自一個人上大鷹坪的時候,眼睛連續眨了十好幾次,足以證明,這一段情節有編造隱藏的成分。

我面前的立體影像太像真的,又加上剛剛從探索結繩記事的緊張環境中出來,疲憊不堪,難以復加,所以才把這些假的東西誤認為是真的,犯了嚴重的常識性錯誤。

這一點,真的難以置信。

唯一要怪的,就是艾伯倫播放的影像製作技術太精妙,是我從未遇見過的。

「我走到大鷹坪中央,前後左右全都是一人多高的石堆,每一堆至少由二百多塊瑪尼石堆積而成,每一塊的顏色、新舊、形狀都截然不同。我長期流浪藏區,對於瑪尼堆有著不短的研究,所以明確知道,瑪尼堆不可能堆在這裡,而是藏區的路口。這是常識,不必懷疑。我剛剛說過,我要到達大鷹坪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