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能不能游完這兩裡,結果出乎他的意料,在他演練完登舟戰術之後,他們回來了,雖然腿都在打顫,臉色煞白,卻還是要求參加接下來的訓練。
“這兩個小子牛脾氣犯了,我怕最後沒趕走他們,反把他們搞殘了,將軍不好交差。”
孫紹摸著下巴沒吭聲,周循不是說不來的嗎,怎麼又變卦了?他沒吭聲,跟著陳海來到舷邊,舷邊掛著一條條繩索,繃得筆直,那是下面的摧鋒營士卒正在練習攀爬。
周循精赤著上身坐在甲板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身白晳的面板在黑乎乎計程車卒中顯得很扎眼,他的臉色發白,胸口劇烈起伏著,兩隻手撐在甲板上,絲絲血跡。一看到孫紹,他連忙掙扎著站了起來,舔了舔嘴唇,躬身行禮:“將軍。”
孫紹皺了皺眉,揮手讓陳海等人站遠一點:“你不是說不來的嗎?”
周循咬了咬牙,沒吭聲,只是攥起了拳頭。
“攀爬時受的傷?”孫紹看著他的手,問了一句。
“沒什麼,磨破了而已。”周循點點頭。
“你阿母知道嗎?”
“知道。”周循頓了頓,又連忙說道:“將軍,請你不要把這裡的事情告訴我阿母。”
孫紹眯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微微點了點頭:“既然你願意吃這個苦,我也不攔著你。不管你最後會不會留在摧鋒營,你只要能讓這些悍卒認可你,你以後到哪兒都是一個好將軍。”他伸出手,拍拍周循光溜溜的肩膀:“阿循,你有你父親所有的優點,你還有你父親沒有經過的錘鍊,你憑什麼不能做出比他更大的成就?努力”
周循鼻子一酸,大聲應道:“喏。”
“哈你怎麼在這裡?”孫魯班忽然跳了出來,指著周循驚喜的大叫道。周循頓時窘得無地自容。摧鋒營計程車卒在訓練時,為了節省衣服,都只穿一條牛鼻褲,相當於後世的三角褲,他雖然沒到那個地步,可是下身也只有一條合襠褌,相當於有褲腿的大短褲,全是男人也就罷了,誰曾想忽然跑出來三個小姑娘,其中一個還是他的準未婚妻,頓時把他顎得滿臉通紅。片刻的呆滯之後,周循二話不說,衝進了艙裡,搶過一條不知誰的褲子穿了起來,又披上一件短衫,這才尷尬的走出來,給孫魯班行禮。
他的窘態讓旁邊的人竊笑不已。
孫魯班卻不象孫魯元、孫魯育那樣害羞,從容自若的指指那些好奇圍觀的摧鋒營士卒,問道:“周循,你能贏過他們嗎?”
周循看了旁邊的人一眼,搖搖頭:“現在不能,但是兩個月之後,我一定能。”
“吹牛。”孫魯班一扭頭,不屑的哼了一聲。
“吹不吹牛的,你兩個月之後再來看不就是了。”孫紹拍了一下孫魯班的腦袋,帶著她們上了二層的飛廬。周循看著他們的背影,臉色有些難看,轉身衝著剛剛爬上來就象死狗一樣躺在甲板上的孫桓苦笑了一聲:“叔武,我們撐得下去嗎?”
孫桓顧不上回答他,只顧張著大嘴喘氣,等他把氣喘勻了,才吐了口唾沫道:“他們兩個肩膀頂一個腦袋,我們也是兩個肩膀頂一個腦袋,為什麼不能?你等著,兩個月之後,我不把那個豎子打得鼻青眼腫的,我就不叫孫桓。”
“你要打誰啊?”陳海從飛廬欄杆上探出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孫桓,那眼神跟看一個癟三沒什麼兩樣。孫桓說的就是他,見陳海示威,他也不怕,抬起頭惡狠狠的看著陳海:“還能有誰,當然是你陳大校尉了。”
“有種。”陳海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不過,你要把這兩個月熬過去才行。現在,你給我聽令,立刻到甲板上集合,你們出一百人,我們出五十人,演練甲板爭奪戰術。”他轉過身走了兩步,又回過頭看著周循:“孫小姐要看。”說完,呲牙一笑,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