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恐慌。”
“民以食為天,沒吃的,你待他再好,他也會造反的。”孫紹不笑了,他嘆了一口氣,他開始就預料到朱崖的發展會有一定的困難,但是沒想到沈玄當時的壓力有這麼大,而這些沈玄從來也沒有向他說過,沈玄給他寫信從來不說這些困難。
“不過,我很快就放心了。”沈玄露出了輕鬆的笑容:“第二年的秋天我就發現,我的運糧船剛剛到日南,他們已經把我需要的糧食準備好了,更讓我高興的是,居然還有九真、交阯的商人等在那裡,熱情的邀請我們的船隊到他們那兒去,說他們的糧更便宜。那一次,我一下子就買了兩年的糧,船隊還沒有回到朱崖,合浦的商人就找上門來,抱怨我捨近求遠,不到合浦買糧,反而要千里迢迢的去日南、九真,從第三年起,我就不需要去買了,只要我把購買的數量發到各郡,到時候他們自己就把糧送來了。”
“是嗎?怪不得你那麼有底氣,我一向你要糧,你就上萬石的向夷洲運。”
“原因很簡單,我們購買的價格是他們在本地糧價的五倍到十倍,他們就是從外地購糧轉手,也有可觀的利潤。”沈玄笑道:“就算是現在他們互相壓價,我只給他們三四倍的價格,還是有人趨之若騖。我朱崖的糧倉裡足足儲了可用十年的糧,大王要糧,我是求之不得,要不然的話,倉裡的陳糧都沒辦法解決,過了三年的存糧吃起來口味可差得多。”
“五倍到十倍,這價格確實不低,你這裡的稅收夠用嗎?”
“夠不僅夠,還綽綽有餘。”沈玄哈哈一笑:“越郡的越布,臨淄、襄賁的絲綢,下邳的鐵,都要從我朱崖過,這些貨物的價格,那可是糧食的百倍千倍啊。別的不說,臨淄的絲綢一石能賣到二三十萬錢,僅這一項,每年稅收就足夠我購買糧食了。”
“這麼貴?”孫紹有些心驚:“我聽孫觀說過,他們那裡一石生絲賣到萬錢已經很賺了。”
“是啊,沒有這麼高的利潤,那些青州商人會這麼熱情?”
“怪不得那老傢伙每次看到我都樂得嘴巴直咧,原來利潤這麼高啊。”孫紹一拍手,有些後悔的說道:“早知道這麼賺,我就再向他討點好處了。”
“這不算什麼,據大秦商人說,這些絲綢運到大秦的話,和黃金一樣貴重,運一船絲綢回去,就等於運了一船黃金。”
孫紹目瞪口呆,一石生絲在青州賣八千錢,按照工料價格比,織成一石絲綢的成本大概兩萬錢,現在使用新式織機,成本已經降低到一萬五千錢左右,出售價格是三萬錢左右,也就是說,這一石絲綢還沒出青州,利潤就高達百分之百,而運到朱崖賣給大秦商人,價格又漲了十倍,這已經是暴利了,就算刨去運費和相關稅收,這裡面的利潤也是十分可觀的。而大秦商人以一石二三十萬錢的價格運回大秦,卻能賣出和黃金等重的價格,那也就是說一石可以值三百到四百萬錢左右,這又是十倍。從青州運到大秦,一石絲綢的價格由兩三萬錢變成了三四百萬錢,長了一百倍,怪不得有人願意萬里迢迢,不避風險的做這個生意呢。
“既然這麼賺錢,那我們為什麼不直接運到大秦去?”孫紹眼珠一轉,立刻有了新的主意。
“臣也這麼想過。”沈玄笑了,“不過,那些青州商人聽大秦商人一說,都怕了,不敢去。”
“為什麼?”
“一是路途遙遠,一來一去大概要一年。”沈玄掰著指頭說道:“二來是海路危險,據大秦商人說,他們如果在海上遇到風浪,很可能會船毀人亡,每個因此破產的不在少路。三來海盜多,一路上的海盜就象吸血的螞蝗一樣,多如牛毛,這一大半的利潤倒是替他們賺的。”
“哈哈哈……”孫紹大笑:“海盜?哪個海盜還能比我強?我倒要看看,是他們搶我,還是我搶他們。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