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ǐ,帶著哭音道:“大王,快跑吧。”
費羅茲愣了一下,狐疑的看了一眼上面的望樓,又看了一眼後方,後方已經出現了sāoluàn,東西兩個方面各有一艘大船bī了過來,速度驚人,而遠處,三艘大船同樣在快速bī近,在一百五十多艘朱羅戰艦中,這五艘大船顯得特別突兀。
他們高大,他們快速,他們強悍,他們殺氣騰騰,所向披靡。
費羅茲的腦子空白了片刻,很快就被手下驚恐的叫聲喚醒過來,他立刻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氣得抬起腳,照著桑賈伊的腦mén狠狠的來了一下,然後大聲吼道:“擊鼓,後隊變前隊,迎戰——”
鼓聲響起,彩旗飛舞,正急速向北趕的水師突然接到這個命令,有的莫名其妙,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而已經看到從後面包抄過來的越國水師的人則鬆了一口氣,二話不說,命令上前迎敵,而腦子更靈活一些的,乾脆就下令起帆,利用北風加速,能不能逃出去,就在此一舉了。
天竺水師的戰陣一下子luàn了,前面的潘地亞水師已經被十艘越國戰艦打méng了,正等著後面的哲羅水師和朱羅水師上前接應,哲羅水師實力最差,看著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的越國戰艦,他們不知道是上前搶功呢,還是先通知後面的朱羅水師,朱羅水師實力最強,他們一來,恐怕這十艘越國戰船他們撈不著了。他們根本不知道,實力最強的朱羅水師現在遇到了更兇猛的攻擊。
天竺水師雖然有近兩萬人,比越國水師多出一倍,但是在越國水師的面前,他們從一開始就處於絕對劣勢。不僅面對高大結實的樓船沒有還手之力,就是與大xiǎo相差不大的越國中型戰船相比,他們同樣沒有勝算。越國戰船全部用鐵釘固定,堅固結實,毫無顧忌的橫衝直撞,僅憑著船體的堅固就穩佔上風,再加上船上的連弩,在攻擊力上,他們高出天竺水師不止一個等級。天竺水師不僅打不過,就連想逃也顯得非常吃力,用槳驅動的天竺水師在使用輪槳驅動的越國戰船面前,足足差了兩個技術層次,速度相差近一倍,他們追越國戰船追不上,而越國戰船要追他們卻幾乎是手到擒來。
天竺水師毫無懸念的潰敗了,在短暫的接觸之後,朱羅水師的勇氣如泡沫一般的破碎,他們紛紛起帆,準備趁著風勢逃命,畢竟與樓船jiāo鋒是有死無生,而外面攔截的戰船不過二十多艘,這麼多人逃命,多少還是有些機會的。
費羅茲卻沒有逃生的機會了,他被周循和諸葛直的兩艘樓船左右夾住,高大的樓船居高臨下,死死的夾住了他,他雖然極力突圍,但是面對兩艘樓船的包夾,他就象是被兩個彪形大漢圍在中間的弱nv子,根本沒有成功的希望。
朱羅士卒面對如牆一般擠過來的樓船,lù出了絕望的表情,他們看不到藏在舷板後面的敵人,而敵人卻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們,一支支長箭呼嘯而至,準確的將意圖反抗計程車卒shè倒在地,對方根本不著急,他們有足夠的時間瞄準,因為朱羅士卒就算想跳舷ròu搏,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工具爬上比他們高出一丈多的樓船。
戰鬥成了單方面的屠殺。
不過,費羅茲應該感到幸運,他船上計程車卒也應該感到幸運,因為他是朱羅王,因為他是天竺聯合水師的最高指揮官,所以周循和諸葛直很有默契的沒有動用拍杆攻擊他,只是在擠壓時壓壞了他幾十支長槳,其他的船體幾乎完好無損,只有近百名士卒被強勁的弓弩shè傷shè殺,其他人最後只能龜縮在船艙裡,看著越國人大搖大擺的跳下來,要求費羅茲投降。
費羅茲已經癱軟在地,連話都說不出來,最後被兩個士卒拖到諸葛直和周循的面前。諸葛直和周循都是謹厚的人,沒有象其他人那樣爭功,互相友好的示意:
“諸葛將軍先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