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就沒錯,我的媽媽叫夏七七,我爸爸叫林郴祁。我今年剛好五歲啦!」
林小七一臉認真道。
「……」
掃地大嬸愣住,那個,這是怎麼回事?!
夏七七——就是林郴祁先生那過世了五年的妻子!
與此同時。
「星輝大廈」旁的一棟別墅裡。
房間裡到處充斥著強烈的酒味,地下到處都是各種酒瓶。
啤酒瓶子有嘉士伯、喜力、貝克、百威、青島、科羅娜。白酒瓶子有茅臺、五糧液、人馬頭路易十三,還有一瓶法國威士忌。
橫七豎八,五花八門的,酒瓶幾乎要把整個別墅都淹沒。
喝酒的男人鬍子拉碴,臉色蒼白,眼中是一種極致的黑,他望向四周的時候,簡直要把一切都吞噬掉。
擱在五年前,人人都認識他——林氏集團的太子爺,林彬祁。
現在,他只是個酒鬼。他沒有陪著喝酒的狐朋狗友,有的只是一張亡妻夏七七的照片,陪伴著他度過了五年的日日夜夜。
夏七七是他家保姆的女兒,五歲的那一年,他家保姆的丈夫跟著別的女人跑了,保姆就把一歲的女兒帶到了林家別墅來,方便和他一起照顧。於是,林哥哥牽著夏妹妹的手,一牽就是整整二十年。長大以後,他不顧全家人的反對,娶了夏七七為妻。
可是七七懷孕以後不久,爸在香港時惹過的黑道找上門來,要爸「拿命還債」。
那一天,夕陽如血色一般。喪心病狂的歹徒包圍了他們一家,警察也包圍了林家別墅,警匪之間,互相槍口對著槍口。
混亂之中,他緊緊摟著懷孕六個月的妻子,試圖把她保護在懷裡。可是歹徒對著他射出了一顆子彈,「小心!」他只聽到了這麼一聲吶喊,懷中的妻子居然推開了他……子彈穿透了妻子的胸膛,也結束了他美滿幸福的人生。
從那之後,生意、名利、財富、甚至是家庭,什麼都不重要了。屬於他林郴祁的人生,已經隨著妻兒的離去,徹底結束了。
他給妻子和那未出世的孩子修了一座唯美的陵墓,墓碑上,有一座純白色的千紙鶴橋樑——妻子十八歲那年,就是疊了一千隻千紙鶴,向自己告了白。
從那之後,白天與黑夜都沒什麼分別。
他忘記了時間,只會躲在他們曾經一起長大的溫暖小窩裡,買醉。
他試圖在夢中回到妻子的身邊。也試圖在夢中欺騙自己說:妻兒還沒有離開。
可今天的酒喝到一半,就有個惱人的破鈴聲襲來: 「餵?林先生……不好意思打擾你一下……有個孩子找到了大廈來,說是要見你一面。她好像和夫人夏七七有關係。」
清潔女工說的非常委婉,有關係。
一個已死之人是不可能生孩子的,這點大家都清楚。
林郴祁隨口問道:「什麼關係?」
這時候,電話中傳來一聲清脆響亮的:「爸爸!你是我爸爸林郴祁嗎?」
爸爸?! 林郴祁覺得這個稱呼都很好笑。五年前,他的妻子已經去世,又哪裡來的孩子?!
「小朋友,你找錯人了,我沒有女兒。」說完,他就要掛電話。
「等等!爸爸,我是偷偷從天上跑下來的,你見見我好不好?」小奶糰子懇求道:「我瞞著媽媽,好不容易才下凡的!」
這都什麼跟什麼?
哪家的熊孩子跟自己開玩笑?
林彬祁道:「小姑娘,你要是迷路的話,就去找警察叔叔。叔叔不跟你鬧著玩。」
小萌糰子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我沒迷路,你就是我的爸爸,你叫林郴祁,對吧?」
他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