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那了半天也沒那出個所以然來,這小子就那個德性,一緊張就口結,有一次突然被英語老師叫起來讀課文,結巴起來簡直跟讀單詞一樣,完會斷點。
田麗伸出一隻手握住莊子右手,那個人只是我的一廂情願,我還來不及表露出來,就知道他已經心有所屬了。
莊子說,你是因為……這個,才從X寶辭工出來的嗎?
田麗說,是啊,不然我也遇不上你。
莊子說,那我還得感激這個人呢。
田麗輕輕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隔了一會,莊子說,你累不累,要不要回去休息?
田麗又“嗯”了一下,說,再坐坐吧,等他們睡著了咱們再回去。
莊子說,等一下你睡帳篷,我出去溜躂溜躂天就亮了。
田麗低下頭,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我一個人,怕。
莊子說,甭怕,我在外面給你站崗呢。
我忍不住把拳頭捏出水來,暗暗咒莊子豬頭,竟然沒聽懂她的意思。她說她一個人怕,那言下之意就是答應他也可以住進去。
不過對莊子來說,他苦戀良久,突然當面得她垂青,已經得償心願,不啻神遊九霄雲外,哪裡還會再作他想。
田麗將頭一偏,靠在莊子肩頭,低聲說,你真是好人。
莊子一臉犯賤的微笑,心滿意足得很,穩穩地一動也不敢動,深怕驚得田麗移開了頭不再靠他。
隔了一陣,田麗說,那你在外面很冷啊,你還是住帳篷吧,你……你……別欺負我……就成。
莊子這次仍然顯得豬頭十足,楞楞地呆了許久,想是突聞佳音,在分辨到底是在做夢還是現實。但他最終沒有豬頭到底,楞了一會就將一隻手攬到田麗腰上,我怎麼會欺負你呢,我永遠不會欺負你。
太湖一夜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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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躡手躡腳走出好遠,直到完全看不到那堆太湖石,才敢直起身來走路。
秋桐說,看不出來莊子真是個柳下惠,居然坐懷不亂。
我說,哼,他也算柳下惠?他約我們出來露營就是沒安好心,目的就是要讓田麗繳械投降。
秋桐說,噫,附近有什麼東西,這麼大的酸味?
我吸了吸鼻子,滿是青草初蕊的清新,哪裡有什麼酸味,說,沒有啊。
秋桐哼了一聲,說,那麼大個醋瓶子翻倒了,怎麼沒有酸味。
我楞了一下明白過來,她是在說我那句話裡醋味甚濃,我自己也覺得我說那句話的時候心裡確實有點不太自然。
對於田麗,其實我一直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既擔心她從此關閉心扉,又不想她這麼快就找個男朋友。這是一對奇怪的矛盾,人類好像都有一點受虐心理,我自己用想象來糾纏著自己,又希望她也在這種束縛下鬱鬱寡歡。
我嗤地笑了一下,說,是啊是啊,莊子那小子,這會兒正在欺負別人呢,真讓人眼紅。
秋桐說,那你也去欺負她啊。
我摟住了她,咬住她耳朵,我啊,可只會欺負你,你讓不讓我欺負啊?
秋桐笑著掙扎,不讓不讓,小流氓!
我繼續在她頸頰間淺吻,是啊是啊,你叫我小流氓,就是叫我不妨做個小流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不然等一下你又會發火,惱我不聽你的話。
秋桐身子開始發軟,喘息了一下,別玩了,別人看到怪難為情的。
我不聽,雙手也開始動起來,嫦娥仙子在月宮裡看著呢。
秋桐緊緊按住我的雙手,不行,不行,羞死人啦!
血液彷彿被她光潔如蘇州絲綢的面板瞬間燒得沸騰,我的聲音都有點發燙,桐兒,我想欺負你,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