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一禁不住苦笑,或許就算二小姐能感知,也會不屑一顧吧?他只是她的奴隸,連寵物都算不上,若不是王爺有計劃安排,她應該是如別的大家閨秀一樣根本不願意搭理他吧?
次日清晨,小秋和暖紅早早就被秦瑤折騰起來,走到門邊看到廿一,小秋冷冷命令道:“廿一,快閃開,我們要出門打水。”
廿一後半夜就開始發燒,暈沉沉應了一句,艱難地跪起來,爬到門外。往常這個時辰,他應該是去照料馬匹,可是現在他無力動作,只能先虛弱地跪靠在門外喘息。
秦瑤洗漱完畢,裝扮滿意,就讓人傳來小廝,吩咐他們立刻準備馬車,她一早先要去鎮上的客棧看看。
過不多時秦三才就來到院子裡恭候,他一抬眼看見廿一居然還賴在正房門口地上,立刻心生不滿,揮鞭子抽在廿一身上,惡狠狠罵道:“賤奴,你怎麼還在這裡偷懶?”
廿一瑟縮了一下清醒過來,不知道為何胃痛又開始發作,手腳都沒有力氣。他跪不住,只能先匍匐在地,懇求道:“請管事息怒,下奴這就去做事。”
秦三才一腳將廿一踹離正房門口,又追上前照著廿一的手腳甩了幾鞭子,呵斥道:“你打算裝病到什麼時候?早知道就該讓那郎中玩了你這破爛身子,換一貼包治百病的神藥,省的你三天兩頭的偷懶。”
天色陰沉,廿一的心情亦是如此,索然無味,由著秦三才呵斥踢打,他雖然是勉強能爬起來去做事,卻覺得還不如繼續捱打,被打到昏迷不醒了,**痛到極致了,心中的痛應該就不覺得了。
聽到院子裡喧譁,秦瑤走出正房,入眼的就是秦三才支使跟班一起毆打廿一的場面。
秦瑤趕緊出聲道:“你們鬧什麼呢?大早上也不消停。三管事,昨晚上讓你們去打探,可有什麼訊息?”
秦三才停了手,規矩地站到二小姐面前回話道:“二小姐,奴才們昨晚上仔細去打探了一番,那客棧內最新入住的人都查了查名姓來路,並無人姓燕。護衛們提起的那位白衣少俠是進客棧去找人,尋到了一位姓甄的年輕男子,兩人當晚都沒留宿急匆匆離開了鎮子,說是向南邊去了。”
“這麼說,就算那白衣少俠是本小姐要找的燕少俠,此刻也已經晚了,人家早離開了?”秦瑤臉色一沉。
秦三才忙不迭檢討道:“奴才們弄清楚了情況已經是後半夜,不便再來打擾二小姐休息。要不現在派兩個人向南去追……二小姐您的行程卻不好耽擱。”
秦瑤本來也沒想真去追,捕風捉影的事情何苦費力氣。她發現自己對燕少俠的熱情已經不似從前,有緣相會,無緣也不強求。她腦子一轉,趁著秦三才自認失職心虛的當口,正好為廿一討些好處。
於是她吩咐道:“三管事,別讓人追了,咱們還是抓緊趕路吧,免得讓我父王擔憂。昨晚上我吩咐廿一堵了一宿的門縫,他原本傷病不輕,這些天就讓他繼續留在馬車上侍候。旅途無聊,我正需要個玩具消磨時間。”
秦三才一看二小姐沒計較他辦事不利,自然也識趣地應下了這番要求,立刻叫人將廿一的雙手捆了,拖拽著牽去了豪車邊上拴好候著,等著大夥兒吃完了早飯,再服侍著二小姐上車啟程。
接下來幾日,白天趕路的時候廿一都是在二小姐的豪車之上,要麼坐在車伕身旁,要麼是被二小姐叫入車內當成大娃娃擺弄折騰。二小姐時不時賞他吃食,他坦然接受,從容應對,謹守奴隸本分,不過眼中再沒出現過之前那樣的感激之色,卻多了幾分麻木和淡漠。
一晃又到了例行刑責的日子。
晚間一行人入住官驛之後,等著廿一忙完了所有雜務,秦三才就堂而皇之叫人將廿一上身衣服剝了,吊起在停車馬的院子裡一棵大樹下。
秦瑤惦記著廿一,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