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目標就是奔向武林盟主家中,想要登門拜訪,最好是能與燕飛鷹或者其他年輕俠少切磋武藝。
於是秦放知道了燕飛鷹的行蹤,又想起來秦瑤此刻根本不在王府,不能讓燕飛鷹他們白跑一趟,就帶著隨從護衛日夜兼程向北面追來,終於是迎上了正往回趕的燕飛鷹和甄公子。
甄公子究竟有何難言之隱,秦放不方便過問,但是燕飛鷹得知救命恩人就在附近,怎能不來拜會?
講完了緣由,大家也都熟絡了,開始閒聊。
秦瑤回想逛成衣鋪子那天,去鎮上客棧裡尋人的或許就是燕少俠,當晚燕少俠就與甄公子離去,緣分不到雙方擦肩而過。她以為自己應該是唏噓後悔,可心頭已經對燕少俠淡了許多,想的是如何將話題引到廿一身上。
所以秦瑤根本沒提那鎮子上的事情,只別有用意地說道:“燕少俠,上次你遇險,為你治傷的還有世子殿下。他久病成醫,若不是他在,我空有心救人卻也無力。”
燕飛鷹自然是滿口感激,甄公子卻心思細膩,多問了一句:“那日燕大哥是先遭人暗算中了劇毒,可戰前輩趕過去的時候,劇毒已經基本清除,不知世子殿下用的是何靈丹妙藥?”
秦瑤心中一喜,這位甄公子的話問的正是時候,她假作不以為意道:“說來慚愧,當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是讓一個奴隸為燕少俠吸出毒液。燕少俠還請不要介意。”
燕飛鷹是江湖人,就算頗有名望,倒底還是平民老百姓,與貴族子弟們的觀念有一定差距,對待奴隸和弱勢群體多了一些憐憫。而且聽聞那奴隸曾為他吸出毒液,自然是心生感激,真誠問道:“二小姐,不知在下可否當面對那個奴隸表示謝意?”
“自然可以。”秦瑤答的乾淨利落,忽而又皺起眉頭。
秦放也是面露難色,猶豫了一下,對秦瑤低聲耳語道:“妹妹,如果我沒記錯,今天是廿一例行刑責的日子,他現在何處?”
秦瑤等的就是這句,壓低聲音答道:“廿一正在停車馬的院子那邊受刑,要不馬上叫他過來?”
秦放的臉色更難看,輕輕搖頭,不願讓外人見到廿一傷痕累累鮮血淋漓的樣子,何況看燕少俠的意思是將個奴隸也當成救命恩人,真是不好辦。他略帶歉意對燕飛鷹說道:“燕少俠,你們先在此處稍作休息,讓我妹妹陪著說說話。我有件家務事需處理了,再讓那奴隸來見燕少俠。”
燕飛鷹是習武之人,秦放秦瑤兄妹兩人私下嘀咕,他聽的一清二楚。他難免困惑質疑道:“請恕在下多言,莫非是曾為在下吸出毒液的那個奴隸犯了什麼錯,為何要例行刑責?大公子是去處理這件事情麼?”
燕飛鷹說話的時候,甄公子眼中亦流露出強烈的關切之色,卻並未開口。
燕飛鷹主動問起,秦放不好再打馬虎眼,簡略解釋道:“那奴隸身世特殊,他父親正是害死家母的惡徒,原本是該終身圈禁在王府裡以血償債。不過我妹妹心善,此番去榮城,將那奴隸帶了出來。父王才定了例行刑責的規矩,管教那奴隸,免得他離了王府約束惹出什麼事端。”
燕飛鷹早就聽聞每年平南王都會在先王妃慕容氏祭日那天,將那罪魁禍首之子牽出來遊街示眾嚴刑折磨,那奴隸自小長在王府,想必是吃了不少苦。不過父債子償天經地義,燕飛鷹從來都沒覺得平南王的做法有什麼錯處。
秦放本意是不願讓外人干涉王府的事情,於是又委婉說道:“那奴隸為燕少俠吸出毒液,也是因主人吩咐,算不得他的功績。他又是那惡徒之子,這會兒正接受例行刑責,要不燕少俠還是不要見了,免得髒了眼睛辱沒了身份。”
秦瑤注意到,秦放說這番話的時候,甄公子的眼神很複雜,關切之色更重,又似乎夾雜著對秦放的不贊同和失望。莫非甄公子以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