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行禮,採芩笑著道,“半安姐姐,聽安姐姐。”
聽安是薛思畫身邊的大丫頭,因與半安名字相仿,兩人自打一見面便熱絡起來,如今更是常常在一處說話。
“大小姐,二小姐,周表小姐還有我們三小姐都在裡面說話呢客串皇后。”聽安熱絡的過來扶了幼清的手,“就差您一個人了。”
幼清微微頷首進了歇息的暖閣裡,在門口脫了斗篷放了手爐,裡間薛思琪不滿的話音傳了出來:“……咱們幾個好的很,沒事兒你請她來做什麼。”又道,“病歪歪的瞧著就難受。”
“二姐這話可見是說我呢。”薛思畫咳嗽了兩聲,“我可不是和清表姐是一樣的,整日裡病歪歪的也不中用,二姐是嫌棄我了。”連連咳嗽了幾聲急喘著氣。
薛思琪一陣尷尬,擺著手道:“我沒說你,你別胡思亂想的。”又著急的道,“就當我剛才的話沒說。”
“你什麼時候能長大。”薛思琴滿聲的責備薛思琪,又安慰薛思畫,“三妹別聽她胡言亂語。”
周文茵輕聲細語的道:“你啊,身體本沒有多大的礙處,到是自己整日裡胡思亂想的,你只管安心養著,身體定能慢慢好起來的。”她說著嘆了口氣,彷彿聽到外面有什麼聲音,歪著頭喊道,“可是清妹妹來了?”
薛思琪眉頭一皺還沒說話就被薛思琴拍了胳膊,她怒道:“拍我做什麼。”薛思琴凝眉冷聲的警告她,“你再不消停小心我告訴父親。”
薛思琪撇過頭,就看見幼清娉娉嫋嫋的自屏風後面走了進來,面上掛著淡淡的笑步態從容……薛思琪哼了一聲,就知道用這個樣子騙人,不知道的還當她多乖巧溫順呢。
“大姐,二姐,周姐姐。”幼清一一見過禮,又朝扶著炕幾站起來的薛思畫走過去,“方才還聽你咳嗽了幾聲,快坐下歇著。”讓採芩將糕點交給半安,“早上買回來的,還熱的,姐姐們嚐嚐。”
薛思畫比幼清小一歲,因生產不足月,一出生身體就不好,雖沒有具體的病因,可每逢天氣轉換總會有這樣那樣的病,所以自小都不大敢出門。
“清表姐太客氣。”薛思畫還是起身行了禮,謝了點心又道,“我這身子可見是好不了的,您也不用照顧我,若是連這禮數也沒有了,那可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幼清沒料到薛思畫的情緒這麼悲觀,不由暗暗皺眉,面上笑著安慰道:“這身體大多是養出來的,這養最講究的就是一個平和,妹妹千萬不能胡思亂想,只管安安心心的,等歲數大些自然就好了。”
上一輩子薛思畫嫁的是外家的表哥,劉冀為人溫和,身上也沒有世家子弟的紈絝習性,兩人在景隆三十六年成親,景隆三十九年年底她聽說薛思畫懷了身孕……
她當時還好奇,劉二夫人怎麼會答應讓自家的次子娶薛思畫,後來讓路大勇打聽之後才知道,薛思畫嫁去武威侯時足足帶了五萬兩的嫁妝。
不過,不管中間有什麼緣由,薛思畫嫁過去夫妻二人月下撫琴,紅袖添香既甜蜜又溫馨,可見二太太是真的疼愛這個女兒的。
“清妹妹說的不錯。”周文茵笑著接了話,“這心態平和是關鍵,切記胡思亂想。”
薛思畫用帕子捂了嘴咳嗽了幾聲無力的靠在身後的大迎枕上,輕聲道:“我聽幾位姐姐的,往後自管一門心思的養著。”雖是這麼說著,可房裡的幾個人明顯聽出她話裡敷衍的味道。
“清妹妹過來的時候可見到二弟和三弟了。”周文茵很自然的換了話題,“方才還聽丫頭們說他們去釣魚了。”
027 說話
“在秀峰亭裡見著了。”幼清輕描淡寫的將那邊的情況講了一遍,“就是冰厚的很,又下著雪只怕不好釣。”
周文茵掩面而笑,點著頭道:“我過來時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