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反應之後,你們就跟著曾毅,尋著機會將他兜著頭打一頓,不過不能暴露自己,打完之後還要讓曾毅懷疑你們是錦衣衛的人,你們能不能做到?!”
洮河看看澄泥,澄泥也看著洮河,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臉上是壓抑不住的震驚。
他們沒有想到方表小姐找他們來是去打人,而且打的還是錦衣衛的南鎮撫使,兩個人瞠目結舌不解其中緣由。
“小姐。”路大勇絲毫不懷疑幼清的用意,道,“曾毅這個人小人知道,他隔兩日就會去翠雲閣喝花酒,但是不在那裡過夜,每次都是亥時三刻出來然後回家,若是當值就會直接去錦衣衛衙門,若是休沐就會回家,直到第二日早晨卯初出門,如果要動手的話,小人要先去踩踩點,看看他從翠雲閣出來後有沒有機會。”又拍著洮河和澄泥的肩膀,“兩位小哥別怕,到時候你們只要按住他就好,其它的事我來做。”
洮河忍不住擦了擦額頭的汗,支支吾吾的道:“方表小姐,曾毅雖是錦衣衛的武官,可也是朝廷命官,要是傳出去不但我們沒有命,恐怕還要連累老爺和您……這樣做不好吧?!”
澄泥認同的點著頭。
幼清知道他們兩個肯定會有顧慮和害怕,她解釋道:“這件事我現在還不能說清楚,不過卻能告訴你們,曾毅可能和你們大少爺中毒的事有關。”
“您說的是真的。”洮河一聽就跳了起來,“大少爺和曾毅無仇無怨甚至都不認識,他為什麼要害我們大少爺?”
幼清耐心的解釋道:“大表哥中的毒就是出自錦衣衛,此事大老爺也知道,所以他才會寫奏疏彈劾賴恩試探他的反應,若是此事真的和賴恩無關他必然會有所動作,是告御狀還是自辯彈劾姑父,總之他害大表哥的目的總會讓人察覺一二,可若是和他無關,那這件事八九不離十便與曾毅脫不了干係,到時候你們冒充錦衣衛的人將曾毅打了,他只會懷疑是賴恩做的,屆時我們就會坐收漁翁之利穿入中世紀!”
這事其實有點複雜,曾毅是東廠總督錢寧的乾兒子,當初他進錦衣衛也是錢寧動用的關係,而賴恩和錢寧像是聖上跟前的一山藏的二虎,向來不融的。只要薛鎮揚彈劾了賴恩,他知情也就罷了,若是不知情那麼他必定會在內部詳查。到時候曾毅被打必定會想到賴恩去求錢寧。
“然後呢?”洮河聽的心驚膽戰卻又好奇的不得了,朝堂的人事恩怨他常聽人閒談還是知道一些的,“賴恩雖看不上錢寧,可他也不敢和他撕破臉,要不然早就將曾毅踢出錦衣衛了。同樣,錢寧現在正忙著擴建東廠,他沒有精力和賴恩鬥,更何況賴恩能在指揮使的位子上坐這麼多年,也不是原因的,他們都動不了對方,小姐這麼做有什麼用?!”
“要的就是動不了,要不然去打曾毅還有什麼用。”幼清笑著道,“錢寧不但不會幫曾毅,很可能還會因為顧忌夏閣老而斥責他。曾毅吃了這麼大一個虧,卻什麼都做不了,他會怎麼辦?”
澄泥搖搖頭,路大勇也是一知半解,洮河卻是機靈的眼睛一亮,道:“解決事情的起因,畢竟大少爺還沒有醒,大老爺這筆賬還沒有找到人算,他總得把這件事擺平了吧。”
幼清讚賞點頭,笑道:“所以,第二件事就是故技重施將武威侯劉嗣祥打一頓,以同樣的方法,同樣的手段,不會卻不能讓劉嗣祥懷疑別人,只能是曾毅。”
“小人明白您的意思了。”洮河撓撓頭想了想,問道,“難道武威侯和大少爺的毒也有關係。”說完他心裡飛快的一轉,頓時腳底冒出一股寒氣,驚的他打了個顫,顫抖不已的道,“方表小姐是懷疑……”他指了指西面,二房住的地方。
“是。”幼清不瞞他們,“因為沒有證據,所以這個懷疑我只能和你們說,就算到時候咱們想錯了也沒有什麼,不管曾毅還是武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