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梅點點頭。
徐夫人眼睛明亮,緊緊抓著薛梅的手,顯得有些激動:“你這可是幫了我的大忙,今兒回去我便和嫂嫂說這件事。”她們依附錦鄉侯過日子,若能和嫡出的一枝走的近,那好處可真是數不清,更何況徐鄂的婚事這半年來都是徐家最為頭疼的大事,若她能做成這個媒……
徐夫人想想就高興。
薛梅淡淡笑了起來,道:“夫人眼神可真是犀利,幼清可是我們家姑娘裡最出挑的一個。”
“當不起夫人的稱呼。”徐夫人笑著道,“您喊我五太太就好了,我當家的在族兄弟裡排行為五。”又道,“您謙虛了,這一桌子的姑娘,每個都標緻的很。”
薛梅笑著,徐五太太又道:“怎麼沒瞧見周小姐?”
“家裡頭三小姐身體不好,不能到前頭來,我便讓她陪著妹妹在房裡和老太太說說話,免得我們這裡熱鬧了,那裡反倒冷清了。”薛梅淡淡說著請徐五太太落座。
徐五太太滿目的讚歎:“真是個好孩子,如今可沒幾位小姐有這樣的耐心和孝心了,您真有福氣。”
薛梅笑笑。
熱熱鬧鬧的吃了酒席,撤了桌子後大家又坐在一起說了一會兒話,都是當家的夫人太太,沒法逗留太久,不到未時大家便都紛紛告辭散了回去。
幼清和薛思琪將幾位小姐送上車,趙芫叮囑道:“等我想好辦個什麼宴,我就給你們下帖子,不準不來!”說完盯著幼清和薛思琪,直等到兩人都點了頭她跟著趙夫人的車離開。
方氏累了半個月,待人一走家裡空下來她便像是被抽空似的病了,薛梅里裡外外的忙著,方氏感激的拉著她,道:“得虧你來了,要不然家裡可就真的亂套了。”
“和我客氣什麼。”薛梅笑著道,“你只管歇著。”
方氏笑著點頭,又惦記著薛思琴讓陸媽媽悄悄派人去三井坊打聽,回來的人說那邊人來人往的熱鬧的很,都是祝大人的同僚和同窗,該行的禮也都行了,順利的很。
方氏這才稍稍放了心。
等三朝回門的時候,薛思琴膚若凝脂般透著紅暈,梳著婦人的髮髻步態娉婷,眉目含情的時不時看一眼祝士林,而祝士林亦是一表人才,無論走路還是吃飯都是先照顧薛思琴,小夫妻琴瑟和鳴,說不出的甜蜜溫馨。
等中午的時候,幼清和薛思琪陪著薛思琴在她原來的閨房裡歇腳,薛思琪好奇的問道:“聽說那天姐夫喝多了?沒有大呼小叫的發酒瘋吧?”
“胡說什麼。”薛思琴拍了一下薛思琪,“相公回去的時候清醒的很。”又道,“這話豈是你問的,小孩子家的,滿腦子裡都想的什麼。”
薛思琪哈哈笑了起來,抱著薛思琴道:“這有什麼不能問的,又不是什麼秘密。”
薛思琴大窘不再理薛思琪,問幼清道:“家裡都挺好的吧,我聽說娘當天就病倒了真是急的不得了,又想回來看看又怕不合規矩,還好陸媽媽晚上遣了人過去和我說了一聲,要不然我真是想著連夜回來瞧瞧的。”
“大約是累的狠了。”幼清回道,“休息了一天就好多了,你別總是惦記著家裡的事,聽說那邊的下人大多都是新買回來的,雖說調教了的,但也要費些功夫,來來回回的跑,反而影響了你們。”
這道理薛思琴都懂,可剛出嫁她還沒能適應現在的身份。
“周表妹還沒有出來?”薛思琴轉頭望著薛思琪,薛思琪意興闌珊的點點頭,道,“說她做什麼,祖母說過幾天就把她和二哥的日子定下來,到時候她不回廣東也不能住在外面家了。也好,眼不見為淨,省的看的我膈應。”
“搬出去也好。”薛思琴嘆了口氣,“心裡的結是解不開的,我也覺得彆扭的緊。”
薛思琪就望了眼幼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