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泰,路大勇,給我出來。”江淮話一落,宋府的大門就砰的一聲開啟,就瞧見路大勇拿著大棍棒,江泰抱著劍,門神似的站在了門口,江淮道,“爺說了,往死裡打,打完送錦鄉侯府去!”
路大勇憋了一箇中午了,這個徐鄂實在太過分了,連連糾纏太太現在還這麼大張旗鼓的給太太送禮,這是要誠心壞太太的名聲啊,他棍子往地上一杵,帶著風的就朝那七八個小廝掃了過去……
那幾個小廝哪知道宋府的會和他們動手,又沒有得到徐鄂的指令,到底是能還手還是不能還手,只好被江淮幾個人各自摁到了一頓猛揍,皆打的哭爹喊娘,渾身跟掉到了顏料桶似的,狼狽不堪……
“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巷子口,徐鄂穿著件很顯目的湖綠色湖綢直裰,頭上戴著玉冠,帶著人一路走了過來,到有幾分器宇軒昂的樣子。他一進巷子看見幼清的馬車停在一邊,立刻就熱情洋溢的喊道:“方……”話還沒說完,路大勇已經惡狠狠的提著棍子就朝徐鄂揮去,徐鄂沒有料到宋家的下人來真的,連他也敢打,頓時嚇的抱了頭朝後躲去,徐鄂的小廝圍上來將路大勇攔住,路大勇左右幾棍子掃的他們乒乒乓乓的倒在地上,緊接著拖著棍子去追徐鄂。
外頭看熱鬧的百姓一陣鬨堂大笑,就看到錦鄉侯府的徐三爺被人追的滿大街亂竄,那樣子說不出的好笑。
其實,路大勇雖腿腳不大靈便,可畢竟是有武藝的,想要追徐鄂還不困難,他會這樣不遠不近的追著,也只不過是給他難堪,鬧出笑話,也算是給錦鄉侯府擺一個態度一見擒心。
“把東西都讓他們帶回去。”幼清失笑,吩咐江淮,江淮帶著人將徐鄂送來的禮一股腦的丟在趴在地上沒敢起來的徐家小廝身上,他們一見宋府的家丁不準備再動手,立刻胡亂的收拾了東西,連滾帶爬的逃走了。
看熱鬧的百姓四散開,宋弈扶著幼清下了馬車,幼清笑眯眯的進了門,宋弈站在門口視線一轉就落在巷子口,看見人群中一身寶藍色直裰眉目冷峻的鄭轅,正不遠不近的看著這裡。
他微微挑眉進門內,吩咐道:“關門!”
蔡婆子關了門。
夫妻兩人終於回了家,周長貴家的給他們上茶,笑眯眯的問道:“太太,您今兒是不是讓嚴閣老吃癟了?”
“你怎麼知道的。”幼清奇怪的看著周長貴家的,周長貴家的就和玉雪對視一眼,笑著道,“滿大街都傳開了,大家都在說您聰明有膽識,都已經成了巾幗英雄了呢。”
幼清愕然的看向宋弈,宋弈笑著打趣道:“往後我將江淮和江泰都留給你,你再出門我可真的不放心了。”
“胡說。”幼清睇了宋弈一眼,望著周長貴家的道,“這事兒家裡就別說了,我和老爺中午都沒吃飯,你讓廚房給我們送點吃的來。”
周長貴家的笑著直點頭。
幼清和宋弈隨便的吃了一些墊了墊肚子,宋家便陸陸續續的有人來拜訪,先是郭老夫人遣了身邊的媽媽來問幼清,還送了禮,說是幼清中午沒在郭家吃飯,是她們怠慢了,送了幾匹布幾盒子點心。
禮輕人意重,這是郭老夫人的心意,幼清笑著向來的媽媽道謝。
等這邊送走了郭家的媽媽,那邊夏府的,趙府的,單府的,陳府的幾位夫人都遣了婆子來問……這麼來來回回的把人送走,幼清也累的沒了力氣。
宋弈那邊也好不到哪裡去,朝中有走動的同僚或派人來,或親自來,車水馬龍的或打聽訊息,或好奇想一睹宋太太的風采,可惜宋弈能說的外頭都打聽得到,打聽不到的宋弈也不會肆意的說,至於幼清,一下午坐在宴席室裡根本沒挪過地兒,來偶遇宋太太的,自然也就沒人遇得到。
幼清剛喘了口氣,蔡媽媽笑著進來道:“小姐,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