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弈笑著起身,負手踱著步子往後院走,方徊無聲無息的跟了上來,低聲道:“爺,嚴志綱死了36計!”
“嗯。”宋弈點頭道,“通知嚴府的人來收屍。”嚴安還未判決,嚴府此刻還有人。
方徊點了點頭,又道:“老安說他後日便啟程去揚州,問爺還有沒有別的吩咐。”他說著頓了頓,又道,“他說他想將元瑤帶走,行不行?”
“漕幫的事你讓他看著辦就成。至於元瑤……”宋弈皺了皺眉,道,“他想帶走就帶走吧,不過不要讓她輕易回陝西!”
方徊明白宋弈的意思,當初收元瑤一方面是因為元氏的勢力,另一方面則是透過元瑤來控制元氏,一開始元瑤還很聽話,可現在越來越難控制……但是現在還殺不得,讓老安帶去漕幫也好,省的鬧事。
“屬下知道了。只是,您讓屬下和阿古打理望月樓,屬下怕做不好。”方徊說著頓了頓,望著宋弈,道,“要不然您讓江淮去,讓屬下以後跟著您行不行?”
宋弈停了下來望著他,又挑了挑眉,道:“江淮若是同意,我倒是沒有意見!”說著,進了封子寒的綠柳苑,封子寒正一個人蹲在院子裡不知道在搗鼓什麼,見著宋弈來了,他朝宋弈招招手,道,“九歌,你來的正好,你給我的這兩味藥可真是有趣!”
方徊笑眯眯的離開,去外院找江淮商量。
宋弈並沒有過去,而是在旁邊的椅子上懶洋洋的坐了下來,微眯著眼睛,疏懶的道:“怎麼了?”
“現在還說不清,我打算種在院子裡,等明年就知道了。”他說著拿帕子擦了擦手,一屁股在花壇的沿子上坐下,望著宋弈,道,“你這麼快就回來了,官挑好了?”
宋弈微微頷首。
“那你和小丫頭說了沒有。”封子寒端著喝著等著宋弈的答覆,宋弈半眯著眸子,單手支著面頰,淡淡的道,“沒有。”
封子寒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指著宋弈道:“你不和她解釋你為什麼選詹事府少詹士官職的原因?小丫頭也沒有問你?”宋弈沒應他,封子寒又道,“你可真行,要是那一天她知道了,生了你的氣看你怎麼解釋。”頓了頓又道,“以她的聰明,說不定現在就已經猜到了。”
宋弈還是沒有說話。
封子寒就著急的道:“你不說,那我去說了。”說著就要出去,宋弈嘆了口氣,道,“你說了才會讓她生氣。”
封子寒腳步一頓,回頭不解的看著宋弈,宋弈擺擺手,道:“以她現在的立場和心情,聽到這些事絕不會是高興的,這些事就等岳父回來後再和她說好了。”
封子寒若有所思的走了回來,想了想又覺得宋弈說的有道理:“那方子修會和小丫頭說嗎,要說以前就該說了。”又道,“這父女倆還真是一個樣兒,什麼事都藏在心裡。”
宋弈睨了封子寒一眼,淡淡的道:“情況不同,自然心境不同,你還是想想你自己的事吧。”
一說到自己的事封子寒就意興闌珊,擺著手道:“算了,不說了。”又指了指外面,“聽著很熱鬧,小丫頭在待客?”
宋弈頷首。
幼清接了夏二奶奶和夏芷晴,隨後陳夫人帶著陳鈴蘭和陳素蘭以及方氏和薛思琪也到了,幾個人在院子裡走了一圈,夏二奶奶頷首道:“這個院子真是不錯,宋大人不聲不響的就置辦了間這麼好的地兒,離著井兒衚衕也近。”
“就是,我昨兒來的時候也驚了一跳。”方氏笑著道,“那孩子真是實誠的,什麼都不說!”
夏二奶奶掩面而笑,和方氏低聲道:“要我說,你挑女婿的眼光可真是不錯,改明兒我家晴姐兒你也給把把關!”方氏聞言就笑著道,“我哪裡有什麼眼光,再說,晴姐兒這麼出挑,只怕別人配不上她,根本不愁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