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一臉的遺憾,道:“可惜了那個好貨色。”說著嘆了口氣,“要不然送大皇子去。”
錢寧眼睛一瞪:“你若敢做蠢事,往後就不要來見我。”又道,“這儲君的事我們先靜觀其變,到時候我們再擇良木而棲之,記住沒有!”
“兒子知道了。”曾毅點著頭,錢寧就煩躁的擺著手,道,“去吧,去吧,別在雜家跟前晃,見著你就煩!”
曾毅就死皮賴臉的笑著貼了過去,錢寧白了他一眼,曾毅見他沒有真的生氣,這才放心的出了門。
方氏和幼清商量過後,請了郭老夫人做主賓,有司定了夏芷晴,贊者便由薛思琴擔任……請的觀禮的女眷也都是幾家常來的夫人和太太,方氏拿著單子仔細核對了好幾遍,終於覺得事情都妥當了才放了心,和陸媽媽道:“明天你再去文繡坊催一催衣裳,讓她們加緊點,千萬別誤了日子。”
陸媽媽笑著應是。
“兩個姐姐的及笄禮都沒有仔細辦,我這樣真是太麻煩了一見擒心。”幼清挽著方氏的手,“要不然我們也隨意一些吧!”
方氏搖著頭,道:“你和兩個姐姐可不同,她們那時候還是姑娘家,你如今已經嫁作人婦,是當家的主母。這通家來往少不得應酬,你既辦了有的人就不能不請,可請了這家不請別家又太失禮,索性辦的隆重一些,於你於九歌都有面子不是。”
幼清掩面而笑,抱著方氏道:“我就是捨不得累著您,讓您兩邊的跑,這些日子都瘦了!”
“瘦點好,省的矮矮胖胖的不好看。”方氏拍了拍幼清的臉,笑著道,“也不知道你父親幾時能到,若是能趕得及就好了!”
幼清也想父親能回來觀禮,可是他們正月底才離開延綏,算著時間,三月頭怕是到不了了,她心頭嘆了口氣,卻不想叫方氏多想,就笑著道:“若父親能來自然是最好的,若是不能趕到,有您和姑父在也是一樣的,在我心裡您和姑父也是我的爹孃。”
方氏眼角微紅,笑著道:“你我姑侄定是上輩子的母女,若不然怎麼會這麼有緣。”她就覺得和幼清比和自己的兩個女兒還要親。
姑侄二人說了許久的話,方氏見天色不早了就急著回去:“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你這兩日把要用器皿收拾出來備好,若是不夠就差人去家裡取!”她說著站了起來,“我回去了!”
幼清應是,挽著方氏一路將她送到垂花門,方氏笑著道:“你穿的少快進去!”
幼清笑著點頭:“我知道了,馬上就回去。”說著,目送方氏進了轎子出了門,她才站在垂花門口嘆了口氣,綠珠奇怪的問道,“您是不是擔心大老爺?”
“嗯。”她和綠珠往回走著,道,“也不知道到哪裡了!”
綠珠扶著她輕聲道:“還有十來天的時間,說不定大老爺來得及趕到!”綠珠笑著道,“奴婢一想到大老爺能回來就高興的睡不著覺,覺得跟做夢似的。”
幼清失笑,就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她回頭去看,就望見江泰正大步走了過來,見著她快步上來行禮,幼清頷首,道:“老爺還在衙門嗎?”
“老爺去西苑了。”江泰回道,“聖上剛剛下令讓東廠的人將嚴懷中挫骨揚灰。”
幼清聽著點點頭,並不覺得意外,當初魯直抄了那點銀子出來,聖上都發了一通火,如今嚴安的家資比國庫都要富裕,聖上若能坐得住,就奇怪了,她淡淡的道:“是聖上召老爺去西苑的嗎。”
江泰餘光見綠珠正盯著他看,他臉頰通紅垂著頭不敢抬頭,悶悶的回道:“是,聖上讓常公公請老爺去的。”
幼清揚眉看了眼綠珠,又望著江泰,江泰有些狼狽的抱了抱拳,道:“夫人若是沒有吩咐,那屬下告退了。”說著轉身就走了,幼清奇怪的看著綠珠,問道,“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