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弈揚眉,指著自己身上連青色細布長袍,道:“不是很好嘛!”幼清搖著頭,拉著宋弈起來,道,“不行,我陪你換去!”就拉著宋弈回了房裡。
宋弈強行被幼清換了衣裳,幼清外頭打量著他,宋弈面容清雋,身材筆挺,高山遠止淡泊悠然,平日裡他穿的也多是素色的衣裳,如今冷不丁穿上這樣挑眼的顏色,讓幼清眼前一亮,笑著道:“倒像極了富家公子哥兒!”
“你這是在說少仲嗎。”宋弈倒也沒有不自在,很自然的理了理衣裳,負手站在幼清面前,幼清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道,“是,我在說廖大人。”
廖傑便是典型的富家公子哥兒的樣子。
“太太,江泰到了。”周芳站在門口,笑眯眯的喊了一聲,幼清應了和宋弈一起去正堂,江泰牽著綠珠出來,他穿著大紅的吉服,微黑的面容能辨得出羞臊的緋紅,垂著頭羞答答的站在宋弈面前……
宋弈說了幾句勉勵的話。
江泰和綠珠向宋弈與幼清行了禮,由胡泉揹著上了轎子,在一片鞭炮聲中喜氣洋洋的出了門。
家裡頓時安靜下來,採芩站在一邊抹著眼淚,幼清便道:“辛夷留下來陪我,其它都去觀禮吧,晚上也不著急回來,也給他們增增喜氣重生在美國。”
“奴婢不去了。”採芩給幼清添茶,道,“您身邊沒有人服侍,奴婢不放心。”
幼清失笑,道:“我有手有腳的,你怕什麼,儘管去吧!”話落,又道,“和蔡媽媽一起去,也好等宴席散了,幫他們拾掇拾掇。”
“聽太太的。”蔡媽媽笑著收拾了一番,留了辛夷下來,帶著幾個丫頭去了綠珠那邊。
只開了三桌,都是薛府和宋府裡的丫頭婆子,還有一桌則是江泰認識的人,江淮端著酒來回的敬酒招呼,滿臉的笑容,有人拍著桌子打趣道:“……你們兄弟長的這麼像,改日你弟媳會不會認錯人?”
“可見你對我們兄弟不熟。”江淮指著說話的人,“罰酒!”
那人吃酒,又笑著道:“人錯了也就罷了,若是哪一日江泰犯了錯,嫂子要罰他跪牆角,適巧看見你了,對你一陣拳打腳踢,你可就替江泰受罰了。”
“都是一家人,罰就罰了!”江淮一臉的不在乎,哈哈一笑。
另有人接了話道:“認錯人罰錯人也就罷了,這要進房也拉錯人了,就不是開玩笑的了。”話落,眾人哈哈笑了起來。
“一邊去。”江淮笑著丟了壇酒給對方,“罰酒,今兒不幹了這罈子,休想從門口出去。”
那人也爽快,抱著罈子就開始喝,周圍人一片叫好,那人喝完一抹嘴,望著江泰就笑嘻嘻的道:“我說你別光顧和我們鬥嘴。”指著另外一邊坐的一桌的丫頭婆子,“那地兒可是不少,你也弄一個回家暖炕啊。”
江淮白了那人一眼,道:“成親好,成親你怎麼不成親,還整理往青樓跑!”那人笑了起來。
院子裡鬧騰著,房裡頭江泰和綠珠壓著床,綠珠用腳踢了踢江泰,低聲道:“你……你會對我好吧?!”
“嗯。”江泰點點頭。
綠珠又道:“往後家裡的事都聽我的。”
“嗯。”江泰點點頭。
綠珠又道:“不管做什麼都要和我商量。”
“嗯。”江泰點點頭。
綠珠就撇了他一眼,提著裙子下了床,徑直跑到堆著還未開的箱籠裡抱了個匣子出來,江泰看的不解,就見綠珠又重新回來坐在他身邊,啪嗒一聲開啟匣子,他看到裡頭堆了許多的碎銀子還有幾章銀票和七八隻銀鐲子和銀頭面還有四支金釵。
“這是我的傢俬,我原存了二十兩,出嫁時各處的添箱,加上夫人給的二百兩,我這裡約莫有三百多兩。”她說著一頓,又道